彩鳳搖搖下翠微,煙光漠漠遍芳枝。
玉窗仙會何人見,唯有春風仔細知。
煙霞迤邐接蓬萊,宮殿參差曉日開。
群玉山前人別處,紫鸞飛起望仙臺。
馬車至密林旁,已然不得前行一步。若棄車徒步,又無法同時挪動三箱白銀。左右為難之下,我東張西望,耳撓腮,嘴里喃喃道“這該如何是好”
想到離王璞父母隱居之處,還有一段距離。若找王大哥夫婦幫忙,這一時間,白銀自然就無人照看;若待路人前來,以銀兩邀之,又怕三箱白銀甚是惹眼,有心之人,定會緩后謀取。
再三思索后,頭頂前方高聳的大樹使我靈光一閃,便單手舉起其中一箱白銀,高高躍起,另一只手攬住枝干,將其放在了樹干交叉處。緊隨著,我將第二箱白銀也放置在了離此處不遠的另一棵大樹上。
我摸了摸鼻子,淡淡一笑,將第三箱白銀舉過頭頂后,便弓腿平踢,死死地蹬了下馬兒的后腿。頓時,馬兒一聲長嘶,已空空的馬車向遠處疾奔而去
走進密林,步履如飛間,王大哥夫婦的茅草屋便展現在了我的眼前。遠望去,王大嫂好似抱著韻錦在圍院中來回走動,臉上笑容不減,嘴里還在說著什么
信念,往往會決定著人的情緒和;而寄托卻承載著希望和幸福。有時,人會懼怕成為別人的寄托,一旦成了,就意味著很難甩掉或離去;可還有時,寄托則是生命,有了它,人才愿意咬牙堅持,艱苦度日,滿臉喜悅的活著
王大嫂與她的孩子王璞,雖已陰陽相隔,但王璞依舊是王大嫂的全部信念和寄托。眼下她的悅容,也許就是多年來,她們夫婦所追求的向往吧;或許,將她懷中的韻錦換成她的孫子,她會更開心一些,可已然是不可能了
“王大嫂王大嫂,我回來了。”我呼喊道。
“噓她剛睡著,小聲點,明軒”王大嫂急忙抬起左臂,上下一揮,輕喝道。
“哦韻錦睡了啊”我道。
“你舉著箱子干什么離韻錦遠點,當心別掉下來,砸到孩子。”王大嫂,輕聲道。
“沒事這箱子不會掉下來的,她這幾天乖嗎”我柔聲道。
“你等一下,我先把她放進屋里”王大嫂抱著韻錦,向屋內靜靜地走去。
我放下手中的箱子,轉身躍起,騰空向前,時時腳尖拂過草頭,來往間速度極快,分別將早早放置在樹杈上的另外兩箱白銀,也相繼舉到了圍院中。
“明軒啊,這么漂亮的箱子,里面裝得是什么啊”王大嫂,微笑道。
“王大哥,還在打獵嗎”我道。
“不是。他去密林外的道路口賣柴火去了。”王大嫂,打量著圍院里的三口大箱子,道。
本想等王大哥賣柴回來,再言明三口大箱子的由來。沒曾想,王大嫂的目光又平移到我身上,笑道“你還沒說,這箱子里是什么呢,莫非,不能讓我知曉嗎”
“不不,不只是想等王大哥回來后,再打開。到時啊,我們一起看箱子里裝著什么。”我忙道。
“明軒啊,你認識蕭左蕭大人啊那晚我兒王璞一走,第二日清晨你也便沒了蹤跡。可沒曾想你消失的數個時辰后,我兒又回來了,不但帶回了些銀兩,還非要留下保護我和你王大哥。他堂堂錦衣衛,保護我們倆作甚在他爹的追問下啊,他才說,是奉了蕭大人的命,來護你女兒柳韻錦周全來的。”
“我那時才知啊,你的身份不簡單嘍,能讓蕭大人如此重視韻錦,你定是個大人物。”王大嫂,滿臉微笑的連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