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卿懷茂陵,綠草垂石井。
彈琴看文君,春風吹鬢影。
梁王與武帝,棄之如斷梗。
惟留一簡書,金泥泰山頂。
日夕著書罷,驚霜落素絲。
鏡中聊自笑,詎是南山期。
頭上無幅巾,苦已染衣。
不見清溪魚,飲水得自宜。
展現在柳韻錦眼前的,則是八根滾圓的紅漆柱子,四周則是白玉砌成的墻壁,而柱子與柱子之間,擺放滿了金銀珠寶、綾羅綢緞;順著柱子往上看,上方雕刻著雙龍戲珠、盤龍云海和獅子觀海的圖案;再仰頭望去,土黃色玻璃瓦屋頂貴氣十足,在數盞燭光的照射下赫然醒目。
柳韻錦呆愣了一會兒,晃了晃腦袋,“這還是一間密室不過這間密室倒是金碧輝煌的,不會再有怪物出沒吧”
“韻錦師姐,我有些餓了”殤沫無精打采的望著柳韻錦,嬌聲道。
柳韻錦回頭瞅了他一眼,嘆了口氣,道“哎,你怎么還坐在地上這么多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你一點都不心動嗎”
殤沫聞言后,閉上眼睛,低了下頭,不屑道“這算什么啊我皇宮大內,這些東西多了去了,我們那兒還有那偌大的夜明珠、綠得發亮的翠玉樹,還有血珊瑚、犀角、象牙、玳瑁、瑪瑙珠、鶴頂、珊瑚珠、撒哈拉白蓽及布、姜黃布、撒都細布、西洋布”
柳韻錦心里一震,道“你是皇宮里的人也難怪,你是被蕭氏四兄弟送入天翱門的,想來自然大有來頭。”
殤沫得意洋洋的站了起來,道“很多人囑咐我,不能言出我的身世。但是,韻錦師姐,你除外。我父皇乃是當今天子建文帝,我就是皇太子朱文奎”
柳韻錦一臉詫異,想到如今已是永樂七年己丑年,建文帝已然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殤沫可能對此一無所知眼前十三歲的孩子,居然就是朱文奎,父親郭明軒居然收了他作弟子,還封他為天翱門少門主
“奇怪你怎么不跪下拜見與我呢”殤沫,驚道。
柳韻錦一臉不屑,道“我是你師姐,也要跪拜嗎”
“嗯好像不需要吧,但是皇姐見我也是要參拜行禮的哦”
殤沫話音未落,柳韻錦心中又是一震,想到殤沫貴為皇太子,宮中女子自然美艷動人。不論是宮女還是皇室親族的公主、郡主,甚至大臣的女兒,都會想盡辦法去接近這位皇太子的。那么,與女子有過分親密的舉動,或者說牽手、擁抱、依偎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了而剛剛所發生的一切他不管對我有多么親密的舉止,在他眼里都如普通人無異嗎而我卻一直傻傻得以為,殤沫必然是對我有好感、信任我,才會有此表現的
“韻錦師姐韻錦師姐你怎么了我不讓你跪拜,也不讓你參拜了你給我說句話好嗎”殤沫見柳韻錦呆愣不動,急促道。
柳韻錦被殤沫的言語一驚,莫名的流下淚來,微聲喃喃道“怎會無異喚聲連連甚是殷切怎會不掛心懷”皇家的百般呵護,也許是理所應當;可深知男女有別、授受不親的柳韻錦卻很是在意剛剛殤沫對她的親密舉動
“韻錦師姐,你說什么為什么哭了啊”殤沫一個跨步湊近柳韻錦,“韻錦師姐,若不開心,殤沫以后不提自己的身世,也不再讓你行禮了,好嗎”
“哈哈,師姐并非殤沫的身世而傷感,只是好像有細微之物,迷到了師姐的眼睛,流淚過后,入眼之物一出,自然也就好了。”柳韻錦抹去臉上的淚水,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