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廣拱手,緊接著道“尊上,我二人并非置疑少主柳韻錦的能力,只是您打算派誰前去呢”
郭明軒站起身來,指著站立一旁的殤沫,淡然道“韻錦是我的女兒,你們稱她為少主也屬正常。可你們卻不知我天翱門真正的少門主則是殤沫。此次,我帶著殤沫去即可。”
賽威、賽廣齊聲驚道“就就尊上和殤沫兩個人嗎”
柳韻錦忙道“父親,為何不帶上我”
郭明軒微微一笑,道“是的,就我和殤沫二人,殤沫未曾在江湖中行走過,且不會任何武功,更未見過百姓疾苦,是該讓他多見一些真正的苦難了。”
“再者,朱棣派何福出征定有十足的勝算,江月門去的門人過多,反而不妥。至于韻錦,試問這世間已然難逢敵手,留在江月門便是。”
賽威忙道“尊上,戰事一起,兵荒馬亂,您只帶上十三歲的殤沫,恐有不妥啊。”
柳韻錦接著道“父親,韻錦既然難逢敵手,你更應該帶上韻錦啊。”
郭明軒揮了下手道“我意已決,賽威、賽廣好好保護韻錦,我與殤沫即刻出發。”
車馬行途,經過廬州府、汝寧府、南陽府至西安府,一路之上,甚是顛簸,殤沫的身體已然吃不消了,“師父,我們已經連續在車馬之上度過了一月有余,何時才能停下來啊”
郭明軒神情自若,左手持酒壺,右手握杯盞,斟滿了一杯酒后,道“你飲下這杯酒,或許會好受一些。”
殤沫無精打采道“師父,我已連續吐了數日了,真飲不下酒了。”
郭明軒笑道“在這車馬之上,你可悟出了什么招式來”
殤沫一臉愁容道“師父,我如今已剩下了半條命了,還悟什么招式啊”
郭明軒淡然一笑道“車馬顛簸,你越是穩身抵抗,越是難受。既身置其中,不如什么都不要管,任憑搖晃,飲下數杯酒水,大睡幾日,自然也就到了。”
殤沫一臉無奈道“師父,我們五臟六腑都要出來了”
郭明軒不言,反倒大笑不斷。
“公子,前方有一茶館,我們是否要休息一下”車夫望著前方岔路口的茶舍,道。
“也好。我這徒弟的身子的確有些堪憂,休息一下也好。”郭明軒道。
“好的,公子。駕。”車夫駕車直奔茶舍而去。
殤沫無力地望著郭明軒,身體慢慢的趴下,雙手抱著郭明軒的腿,微聲道“師父,你終于愿意休息一下了。這一路之上,除了吃飯,我們這馬車可是一刻都未停下過啊。”
郭明軒低頭看著殤沫道“事有急緩,稍縱即逝。江月門離蘭縣三千里有余,若不快馬加鞭,我們此次出行便無了絲毫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