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上面想借此撈些好處”
“噓,未知之事,不可亂言。”
“也有可能是為了太子少保、忠誠伯茹慘死在獄中一事。”
“嗯,不錯。茹雖已死數月,但原由他擔任的兵部尚書一職遲遲未擬選,若兵部尚書也任用了我們的人,那對上面而言,更是如虎添翼啊。”
“哎,可惜了那茹,他為官三十三年,輔佐朝政,宵衣旰食,勤于職守,慎于言行。深得兩位圣上的信賴,沒曾想他也因此變得肆無忌憚起來,居然連連得罪了趙王和谷王,更被谷王手下的錦衣衛給抓入了大牢之中,最終不得不服毒自盡啊。”
“自古皇家顏面不可撼動,茹也該有一劫啊,哎。”
郭明軒聽到眾人的議論,頓時詫異了起來,心中思慮到這秋思閣居然與朝廷有關,這些人好似來此上朝一般,口中談論的無不是朝廷中發生過的,或正在發生的一等一的大事。這秋思閣到底是何人在支持就能掌握朝廷時局,又何必去抓一些江湖中的武林高手前來呢
郭明軒被心中的種種疑問困擾著,可他也想不得那么多了,眼下找到殤沫則是重中之重的。他隨在眾人身后,走進了秋思正殿,來都了大廳之中。
大廳構造氣勢恢宏,云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范金為柱礎,地鋪白玉,內嵌金珠,好似站在一面鏡子之外,使整個人都透在上面。
大廳內,除了剛進來的這幾十余人外,還站立著數名蒙面女子和蒙面男子,他們身材苗條,卻腰板挺直,白衣飄逸,神情無不嚴肅異常。眾人收了話意,翹首以盼地注視著正前方的白玉碧龍座椅。
“宮主到。”隨著侍女一聲輕喝,大廳之上,落下了漫天花雨。郭明軒微抬手臂,使得一朵花瓣紛落在手掌之上,他定神一看,喃喃驚道“海棠花瓣這是這是漫天花雨”
郭明軒在寶月客棧中雖然見識過了方乾使用的雪舞扇落,可這漫天花雨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輕易學會的,想到這里,他心潮澎湃,滿臉喜悅,不假思索地躍身飛起。
幾乎同時,從大廳上端,飛落下一名白衣女子,她雖左腿微弓,右腿直垂,右腳尖下展;她雙臂微抬,雙掌垂展;她雖也是一身白衣,但雍容華貴,氣質凌然,更有幾分不敢直視的英氣。
可,飛落下的這位白衣女子也蒙著面。
郭明軒在空中抓住這女子的手,神情凝重的微喚道“海棠是你嗎”
空中的白衣女人看到郭明軒緊握住她的手,喚著素海棠的名字,她慌亂道“郭明軒前輩”
又是同時,眾人紛紛下跪道“屬下拜見宮主。”
空中女子雙眼彷徨地望了望跪下參拜自己的眾人,又看了看眼前的郭明軒,心中一沉,身子便傾斜了下去。
郭明軒一把攬住她的腰,連連旋轉,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海棠,你可知我找你,找了有多久”郭明軒欲哭無淚,眉頭緊鎖,道。
“郭明軒前輩,我我不是素海棠。”被眾人喚做宮主的白衣女子道。
“你不是素海棠是,你不是素海棠,你比素海棠要矮一些,可你的身形、聲音,還有這漫天花雨都像極了素海棠啊”郭明軒愁眉不展地上上下下打量,審視了一番,道。
“不知,郭明軒前輩如何到了我這“秋思閣”中”白衣宮主道。
“噢你認得我你是何人”郭明軒道。
“前輩是天翱門的門主,又是這世間的英豪,小女子自然認得。至于,我是誰,暫時不便告之前輩。”白衣宮主道。
郭明軒緩緩推開白衣宮主,他神情異常失落,又那么一瞬間,他感覺他抓到了素海棠,仿佛瞬間擁有了一切。可,沒過片刻,卻被眼前的這位白衣宮主給連連喚醒了,他的失望使他有些沮喪,更有些無力了起來。
白衣宮主見郭明軒不言,又道“前輩,你今日來此,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