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軒聞聲,也側臉向白衣宮主望去,他微微一笑,心中,剛剛還只有八分能確認這白衣宮主是冷溶月,如今已然有了十分。因為這凝聚成冰琴的功法,就是由御水法門演變而來的冰魄寒光,而冰魄寒光郭明軒早已在滅影門中聽冷溶月言過。
“可是,這冰琴無弦,該如何彈奏呢”殤沫一臉迷茫地望著白衣宮主,道。
白衣宮主左手掩口而笑,“哈哈,殤沫不急,你看。”
話落,白衣宮主左手指尖微彈,冰池之水瑩瑩而出,細長且連續不斷,從池中緊緊連接到白衣宮主的左手指間,連綿不絕的空中之水,已不是水,才是細如發絲的冰線。
白衣宮主指尖微彈,偌長的冰線在空中斷開,她右腿微弓,左腿盤起,平撫冰琴,旋轉身姿,使得空中的冰線紛落在冰琴之上,形成了條條冰弦。
“殤沫,我與你撫琴一首,以靜你心。心靜了,自然也就能想出應對之法了。”
白衣宮主話落,波動冰弦,琴聲悠揚,清澈明凈,意味深遠。她撫出的曲子并不是一般的曲子,而是鳳求凰。
郭明軒心中猛然一震,不得不意識到這白衣宮主冷溶月已對殤沫生了情愫,可短短幾個時辰,怎就生了愛慕之情呢
對于兩個十三歲左右的孩子,郭明軒根本理解不了,他們是如何衡量是否喜歡的,莫不是一見鐘情可冷溶月一直帶著白色面具,殤沫并未見到她的容貌啊如今,一曲鳳求凰,可能殤沫只是覺得好聽,還察覺不出曲中的含義吧。
“真好聽,你是如何做到的居然以冰做弦,還能彈出如此妙曲來。”殤沫立起身子,不停得拍手叫好。
白衣宮主未言,只是盈盈一笑,面具下的容顏又是何種神情,殤沫自然是察覺不到的。
“對了,我想到你的名字了,以后,我就喚你為冰弦,吧。”殤沫大聲道。
“冰弦心若玄冰,卻動了心弦。哈哈,也好。總比沒有稱呼得要好。”白衣宮主,拈花一笑,道。
“哎,徒兒,我看你已無心下棋了。不如,你陪下宮主,我在這閣中到處走動走動。”郭明軒微嘆一聲,又微笑道。
“好。”
“好。”
殤沫與白衣宮主幾乎同時言出“好”來。
郭明軒見狀,大笑了幾聲,他并沒有再言。而是心中想到有殤沫在,這白衣宮主冷溶月定然不會在意他去了哪里,如此,也好在這閣中查看一番,早日解了心中的疑團。
郭明軒將桌上茶盞中的清茶一飲而盡,便向一旁走去。
白衣宮主見郭明軒遠離,好似甚是開心。她止了琴聲,雙手平撫在冰弦之上,低頭道“殤沫平時在天翱門都做些什么啊”
殤沫來到白衣宮主身旁,倚在冰池木欄之上,微笑道“也沒做什么啊,就是看些道家典籍。對了,我師姐柳韻錦撫出的琴聲也十分好聽呢。”
白衣宮主遲疑了片刻,微聲道“與我相比呢”
“嗯,與你相比,韻錦師姐的琴聲略帶憂傷愁緒,你的琴聲異常明凈,好似沒有一絲的雜念。”殤沫道。
“還有呢”白衣宮主又道。
“還有沒了吧我只能分辨得出這些來。”殤沫思索道。
“你可知,我撫得曲子是什么”白衣宮主微聲道。
“不知啊,我對琴曲不甚了解。但是,你撫得的確好聽。”殤沫道。
“哦。”白衣宮主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輕輕回應了一聲,便又開始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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