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蓮卻是個例外。”郭明軒微微一笑,道。
“她她的確是我們新收留下的大明子民,她身世可憐,只因其母得罪了甘肅鎮內的豪強,其父母便遭到了殺害。我們商隊無意間的經過,反倒是救下了她,初到商隊中時,她不愛說話,直到前幾日,才肯露出笑臉。也許,她已然放下了。”
“不過,你怎能確定是小蓮呢而不言商隊中的其他女子呢”俞伯面色暗淡,說著說著,又露出了一絲驚訝來。
“因為小蓮的身上透著無所畏懼。初到軍營前,小蓮躍下騾車與守門兵士攀談,而你們那時又在做什么是不是以為,我沒有注意到你們手上的動作呢”
郭明軒淡然一笑,又搖了搖頭,沉聲道“或者,你記不清了。因為一個人下意識的動作,自己是不會去在意的。你們當時眼神冷峻,男子均不由的緊握武器;而女子卻將雙手背在身后,皆是隨時動武的姿態。而小蓮哈哈,她真是個天真爛漫的姑娘。”
“你你當時不是注視著李遠嗎怎能看得清我們那時的舉動”俞伯,驚恐道。
郭明軒沒有正面回復俞伯,而是微嘆道“可惜的是,除了小蓮,你們商隊中其他的女子,好似都已清楚了你們的真實身份,顯然,她們心甘情愿的要與你們共進退。”
話落,商隊中的一男子,從遠處緩緩走來,他將要靠近俞伯時,卻發現郭明軒在場,他索性不言,而是用堅毅的眼神看著俞伯,向他點了點頭。
“這就是我不殺你的原因。”郭明軒淡淡的看了看走來的男子,笑了笑,道。
“噢”俞伯,又驚道。
“你們的飛鳶信箋已然出手了,不是嗎”郭明軒,冷然道。
“是看來我們的行動,全在你的掌控之中了”俞伯低頭,沉吟道。
“不,我也只是剛剛確定而已。”
“想來,我大明軍中將領不和,還有丘福明日要單獨率領千余騎兵,趕赴臚朐河的消息,今夜便能傳到本雅失里與阿魯臺的耳中了。”郭明軒拍了拍俞伯的肩膀,連續微聲道。
“那你你就不怕嗎”俞伯皺起眉頭,忙道。
“我怕什么”郭明軒,笑道。
“你真不怕你大明的軍隊會全軍覆沒嗎”俞伯,質疑道。
“哈哈,自然不怕。因為憑丘福的能力,即使只率領千余騎兵,本雅失里與阿魯臺也拿他不能怎樣。而你們若想擒住丘福,必要另用計策,但,若丘福能聽得他人勸諫,與手下的將領們好生商議,也不會影響大局。”郭明軒,沉聲道。
“若丘福不聽呢”俞伯,追問道。
“不聽則必敗。不久前,在下的一位小朋友已然斷言,丘福此次必敗。但敗與敗不同,是敗退,還是全軍覆沒,就要看他如何去做了。”郭明軒略顯無奈,道。
“你的一位小朋友”俞伯,疑惑道。
這時,郭明軒看到殤沫從軍營伙房中走出,向他望來,他微抬右臂,擺動手指,喚殤沫來到他身邊。
殤沫見師父郭明軒喚他,自然滿心歡悅的大步前來。臨近郭明軒時,郭明軒沒有任何言語,而是直接抽出了他腰間的折扇,又對著俞伯道“在中原,滅影門與天翱門的聲威,我想你是聽過的。此事一完,你便帶領商隊的人,擇一處,安穩度日吧,以后就不要再為阿魯臺效力了。”
郭明軒頓了一下,輕輕哼笑了一聲,又緩言道“不然,滅影門與天翱門一同來追殺你的話,你就算逃到韃靼的老巢中,也是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