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朦的細雨又布滿了天際,淡淡的煙雨使得遠處車馬上的人更加神秘起來。
車廂兩側打濕了的擋簾,顯得更加粉艷,依舊在微風中搖曳。
店家門前的旗幟與車廂兩側的擋簾,沒有絲毫沙沙的作響聲,一切都好似異常的平靜,但三千余眾由黑衣人組成的隊伍,已然直插進了何福的軍隊中。
何福的眼中透著萬分驚訝的神光,沒過一會兒,他又露出些許不屑來。
他轉過身子朝著突如其來的車馬上望了望,又轉了回去,細細地打量著冷瞳高舉的黑色長牌,他有些難以置信,道“這種小事,你們也要管”
冷瞳手持黑色長牌向著何福湊上了幾步,道“我們要管的,從來都不是小事。”
何福又一次注視著冷瞳手持的黑色長牌,略顯無奈了起來,他甩袖徹底的轉過身去,對著面前的將士,喝道“我們走”
浩浩蕩蕩的軍隊,赫然離去,只剩下眾多百姓的談論聲。
“這女子有些來頭,連鎮守一方的大將軍都要給她面子呢。”
“可不是嘛,這女子只用了幾下,就斬斷了凌空而來的鐵槍,又以一令牌嚇退了何福,真不知是何來路啊。”
“管她什么來路,總之我們這甘州城總算是安然無事了。”
“眼下,最高興的應該是悅來客棧的老板與店小二了,本來是要死的人,現在不但撿回了性命,還有貴人相幫了。”
“這手持令牌的女子,的確是位貴人,還是位天仙般的貴人,呵呵。”
吵吵嚷嚷,眾說紛紜的言語,依然沒有使那車馬之上的人有絲毫動容。
那車馬也好似被定在了原地,一動不動,連拉載車馬的馬兒都是靜止的,除了呼吸聲,馬蹄都不曾移動一下。
冷瞳瞅了瞅郭明軒與殤沫遙望車馬的神情后,微微一笑道“郭前輩,請進一步說話。”
“冷瞳姐姐,那我呢你手中的令牌是何物為什么能讓何福停止對我們的攻殺呢”殤沫走到冷瞳身旁,扯了扯她的衣袖,忙道。
“小公子剛剛與眾多將士進行了一場打斗,我想你應該有些累了。我與你師父有要事相商,還請小公子先回客棧中休息。”冷瞳,笑了笑。
“冷瞳姐姐是嫌殤沫煩嗎還是有意在避開殤沫呢”殤沫,道。
冷瞳道“絕無避開之意,更沒覺得殤沫煩。而是我與你師父相商之事,的確不適合殤沫在場罷了。”
殤沫嘟了嘟嘴,沒好氣的道“那好吧,我與小蓮先回客房休息了。”
殤沫無精打采的拉著小蓮進入了悅來客棧,緩緩的登上了梯階,向樓上的客房走去。
郭明軒與冷瞳望著殤沫與小蓮遠離后,相視而笑了一下,郭明軒突然道“她也來了”
冷瞳道“是的,果然什么事情都瞞不過郭前輩。”
郭明軒望著遠處的車馬,道“走吧,她也等急了。”
冷瞳俯身一禮,道“前輩,請。”
郭明軒緩緩地登上車馬,腳下平穩,車馬也未有絲毫晃動。這樣構造精美,又厚重結實的車馬,想必在應天府中也是沒有幾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