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隨著那只手,從指間到手臂點點落下,流經處透出些許晶瑩來,而這些晶瑩順著手腕直接流向衣袖,“滴答滴答”不斷的滲入著
或許,是衣袖濕了,那只手緩緩從窗外縮回,那道身影望著衣袖,笑了笑。
一陣笑靨過后,那道身影的臉上又露出了不可直視的威嚴,而這樣的威嚴也只屬于冷溶月才會有的。
在秋思閣中初遇殤沫時的交談,依舊不斷的在冷溶月的腦海中回蕩著,從“公子,儀表堂堂,著裝華麗,為何會出現在此處呢”開始,到“姑娘請。”結束,這是再簡單不過的詢問與對話了。
只是那時,冷溶月無法確定殤沫的身份,所以便客氣了許多,在陌生人面前她一般都會如此客氣的,但不同的是,初見殤沫,便有了強烈的親切感,她沒有任何冷顏,更不會讓殤沫覺得無法靠近,而是很平和的話語,且笑聲不斷。
就這般呆望著衣袖的冷溶月,雙眼開始迷離起來,又過了片刻,或許是她又想起了什么,冷峻的臉上又展露出了新的笑容
“嘭”
隨著一陣巨大的轟響,打破了繡芙蓉的平靜,在這深深的夜幕中,三兩燈火被點燃了起來,闌珊處也有人開始走出,將目光朝向了繡芙蓉的大廳舞花臺上。
二樓的木圍欄處,逐漸站滿了從客房內走出的客人,慢慢的三樓、四樓客房內的燭火也亮了起來,還有人不斷的向客房外走出著。
“怎么了怎么了”
“不知啊,誰知道怎么了”
“仁兄也是聽到聲響出來的嗎”
“是啊,這到底是怎么了,夜都如此深了,怎會還有這般響動。”
“你們看,樓下舞花臺上有個人。”
“誰啊,這么囂張,敢在這繡芙蓉內撒野。”
“你可別說,我聽聞啊,這繡芙蓉的東家,可是大有背景呢,好像與當今朝廷有些關系。”
“啊和朝廷有關系不會是哪位大人的藏嬌后宮吧,哈哈,想那應天府是容不下此等花艷的酒樓的”
嘰嘰喳喳,紛紛語落,客房外越聚越多的眾人,倒是不知疲倦的碎語著。
可大廳處,屹立在舞花臺之上的那道身影,卻沒有絲毫移動,只是緊立在她身旁的好像是一把能夠反照光芒的物體,具體是什么,是沒有人可以完全看清楚的。
隨著,繡芙蓉大廳內的燭火全部點亮,一個像是繡芙蓉酒樓管事的中年女子走了出來,朗聲道“來人,將舞花臺上的水燈也點亮“
身后的伙計,在中年女子揮手之間,皆一陣小跑,慌忙提著燈籠,上了舞花臺,點燃了水燈。
水燈漸漸亮起,如水塘中的荷蓮一般逐一排開,在燭光的映照下,那位中年女子的臉逐漸清晰起來,一頭烏黑的披肩長發自然垂下,看起來有些柔軟,摻雜著些許散亂,應該是睡下后,又忽然起來,來不及認真打理的結果。
而她的容貌,則是一臉端莊大氣。
她步履緩慢,好似每走一步都要烙印下深深的腳印一般,她的鼻頭微鉤,雖然膚色不算白皙,卻光滑富有彈性,細長的丹鳳眼含笑有神,自信且神秘。
她剛走上舞花臺,酒樓木圍欄處的眾人中,個別人開始發出了驚呼聲,只因為未上舞花臺前,這中年女子的身材從上面看,是有些偏中的,不胖也不瘦,均勻適當。
可她上了舞花臺后的那一剎那間,頓時把那原本屹立在舞花臺之上的身影給比了下去,這才凸顯出她高挑的身材來,“這位英雄,不知為何來我繡芙蓉,沒有招呼也就罷了,又為何直接毀了我樓中舞花臺上的琴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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