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滅影刀始終只是一把刀罷了。今日,既有郭門主這一番言語,早已勝過數把滅影刀了。”顧暖雨分望了下郭明軒與天煞,仿佛察覺到了些什么,他緩緩道。
“天翱鏢局這幾年的風頭,已與滅影門的名氣不相上下了,而天翱鏢局至今在江湖中還無人敢挑戰,也因蕭氏四兄弟足夠可以應對所有,但這江湖之中,又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天翱鏢局的背后就是天翱門。”顧長綸,沉聲道。
“呵呵,那便不必再言些什么了屬下,顧遙峰拜見溶月門主”顧遙峰大笑了兩聲,對著顧長綸與顧暖雨甩了下衣袖,好似覺得他兩位哥哥,終究是不夠爽快的,他便直接跪地,大聲喝道。
一喝激起,顧長綸與顧暖雨也紛紛跪下,“長綸,暖雨,拜見門主”
“手下拜見門主”十二地煞與正廳外的門人見狀,也慌忙的跪下,喝道。
頓時,故府滅影門朗聲一片,震耳欲聾,不絕于耳。
房內,百感交集的念順夫人,瞪圓了雙眼,細細得聽著這回蕩在耳尖的跪拜之聲,她緩緩走到幾步,小心翼翼的探頭去窺視著正廳中的眾人,心中緩緩舒展了一口氣,暗想溶月繼承門主之事,終于塵埃落定的。既已是這番結局,我也便不用再走出去了。
“眾位,眾位溶月的確年齡尚小,但既接下這門主之位,定當竭盡全力,不負眾望。在場的眾位皆比溶月年長,溶月也該尊稱你們一聲哥哥、叔叔與伯伯的,也請你們日后多多扶持溶月,免得溶月出現任何不當之舉啊。”冷溶月帶著笑意,拱手道。
“好,既然如此,我便先告辭了。”郭明軒側臉注視著冷溶月,沉聲道。
冷溶月望著郭明軒遲疑了一會兒,而這一會兒之間,郭明軒已大步向正廳之外走去。
就在這時,郭明軒的身后忽然傳來一語,“請父親走好,還望父親多多保重,溶月日后定會多多去往天翱門去陪伴父親的。”
郭明軒駐足一怔,內心頓時顫抖不斷,熱血沸騰,但即便是如此,郭明軒也沒有直接回過頭來,只是默默一笑,決然地離去了。
冷溶月這一聲父親,郭明軒自然曉得是何意的。他既然用父親的身份去幫助了冷溶月,說服了眾人,還以天翱門門主的身份與滅影門結為盟好。
不管是要在滅影門眾人面前做做表面文章也好,還是冷溶月內心真切感激他也罷,這一聲父親,則是冷溶月拜別他之時,最佳的稱呼了。
應天府,悅來客棧中,殤沫把玩著一雙筷子,在手中轉動著,拖著下巴的右肘已經有些酸軟了。
醒來后,一直未曾見到師父郭明軒的殤沫,顯得很是無聊與沮喪,但他并沒有去尋找的意思,因為他知道,無論到哪,師父郭明軒都會安然無恙的,若師父郭明軒回來,也只會直接回到這客棧中的。
“小爺,您在這兒,已經等了多時了,是在等那位銀發男子嗎”悅來客棧的店小二,掂來一壺茶水,微笑的走來,道。
“是啊,可是有些人無論你等多久,他該不出現依然不會出現的。”殤沫接過茶壺,倒著茶水,喃喃道。
“小爺,莫急。想他的確是有要事要去辦,小爺也不必這般為此傷神。”店小二,擦著旁側的座椅板凳,緩緩道。
“我自然不急,只是有些無聊。對了,你們這應天府可有什么好玩、有趣的地方”殤沫帶著笑意,道。
“這里畢竟是京都,好玩有趣的地方自然也多,街頭巷尾雜耍不斷,正街上還有很多別處見不到的物件呢。夜間啊,那秦淮河畔更是令人陶醉啊。”店小二,頓了頓,又望了一眼殤沫,笑了笑,接著道“不過,小爺夜間還是不要去秦淮河畔那里了,有些不太合適。”
“怎就不合適呢難道有危險不成”殤沫,詫異道。
“危險倒是沒有,只是小爺你這年齡小了點”店小二,苦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