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一個聰明的人而言,很少會做錯事,只因思量得過多,顧慮的過多,也因為太過于通徹。
未發生的事情,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和奮力阻止的方法。
而與殤沫再次相遇后,不論是正在發生的事情,還是未曾發生的隱患,冷溶月都默默承擔著,只因她更明白,聰明的人更容易錯過。
正在發生的是,殤沫還未愛上真正的冷溶月,依然念念不忘著冷溶月的另外一個身份冰弦。
未曾發生的隱患則是,冷溶月既然選擇了接下滅影門,留在念順夫人身邊。
那么,進宮伴讀的日程已逐漸臨近,不出意外的話,便是新春過后,而真正的隱患也絕不單單只是權勢的約束,還有冷溶月的義父紀綱、滅影門的日后、秋思閣的麻煩,和帶走故遺名與滅影刀的那神秘黑影人
可,冷溶月通徹的知道,這都抉擇于自己的選擇,也是她必須要獨自去面對的。
只因,愛了,就是愛了,是那般的純粹,又是那般的義無反顧,盡管冷溶月已是高高在上的武林第一人,因為她背后有滅影門,更有父親郭明軒的支持,可她還是坦然的言著要嫁與殤沫,她就是這般的簡單、明了,永遠展現在殤沫面前的都是可愛無憂的一面。
但,當下的一幕,是冷溶月始料未及的,她低頭看了看初涵影的臂膀,難掩愧疚之心,想那御火真經與冰魄寒光結合而成的功法,也只是她出于好奇,隨手使出的,卻沒想到會給初涵影帶來這么大的傷害。
同樣身為女子的冷溶月,她亦懂身體發膚對一個女人的重要性,而初涵影的雙臂與小腹,不但被她灼燒成黑灰色的,且不斷透著紅艷與烏青,紅艷乃是灼熱,烏青乃是極寒。
她緩緩挽住初涵影的手臂,默默的凝氣使用御風術,不動聲色的為初涵影療著傷,而這一切初涵影都絲毫沒有察覺。
“火毒呢,其實就是在冰天雪地中,本已幾乎凍僵的軀體,又受到高溫火焰的灼燒,若有幸能活下來的話,便會受盡灼熱與極寒之苦,身體的每寸肌膚都被損傷,且不停的冷熱交替,面目全非。”冷溶月側臉,看著初涵影的右手臂,柔聲道。
“想必,這是我應得的報應,不知天高地厚的來挑戰冷門主,我真是愚昧啊。”初涵影,失落道。
“不,并不是你的錯,而是我剛修習了御火真經,出于好奇,才想試一試的,沒曾想會這般”冷溶月,將雙手又挽住初涵影的左手臂,緩緩道。
“不過還好,你傷得并不是我的臉,哈哈。其實其實,我知道薛寒羽的德行,幾月前,也是因為我拒絕了他的示愛,他才離開逍遙宿海閣的,沒想到這一離開,他便直接去了北境,且喪命在了那里。”初涵影淡淡一笑,低頭喃喃道。
“即便,你知道那薛寒羽好色的德行,但在得知他的死訊后,你的內心還是有些難過的,對嗎”冷溶月微微一笑,道。
“是,我有一定的原因,若不是我拒絕了他的示愛,他也不會一氣之下就離走了”初涵影,失神道。
“有些男子如狼,你以為你割掉了身上的一塊肉,便可以喂飽了他,但你卻不知,他要的是將你吞得連骨頭都不剩,卻還不知滿足。我覺得,對于薛寒羽之死,你根本不必為此難過。”冷溶月,赫然道。
“是冷門主說的對,一切可能都是他咎由自取吧。”初涵影,默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