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思閣的人因腐血碎骨丹之事,在山門外尋事。”
“溶月見他們后,如何”
殤沫心中雖泛起疑問,師父郭明軒為何如此肯定冷溶月已見過他們,但他無力多問,而師父也一直都是那般如神的存在。“溶月答應他們,帶他們去少林找慧戒大師。”
“殤沫,你應該知道那些秋思閣的殺手是不可能中腐血碎骨丹的,只因蒼瓊閣早已不復存在,那故遺名若有配制的方法,也便不會以權、色、金銀、建立秋思閣了。”
“師父以前與我講過這些過往,可每個人都怕死,在活命面前,他們都會選擇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
“的確。”郭明軒語氣低沉下來,似乎有意頓了頓,又緩緩道“這世上,若解那腐血碎骨丹之毒,非韻錦的母親若錦了”
“師父是說少林的慧戒大師是解不了此毒的”
“當然解不了,不過他也的確能查驗出是否中毒。若秋思閣的眾人真的中了毒”
郭明軒突然沉默了起來,而這份沉默也讓殤沫的心中波瀾不斷,他緩緩跪在地上,上身也俯了下來,盡可能的用耳朵貼緊地面,他知道這天嵐觀微閣的底閣從閣內是無法進入了,而師父郭明軒的聲音也明確的是從底閣發出的。
當初,他與師姐韻錦發現底閣的存在時,還清楚得記得,里面有一封玉面公子素海棠的書信及一把天嵐紫霄劍的;他也記得,底閣連接閣內的機關是只能從內打開,閣內是沒有設置打開底閣的機關的。
他至今也想不明白為何海棠姑姑那時要如何設置,也許海棠姑姑并不想讓師父郭明軒看到那封她留下的最后的書信吧。
以他的年紀,也只能想到這些了“師父,你為何不言了你在底閣嗎你能開打通往底閣的機關嗎”
“殤沫你答應師父,若秋思閣的那些殺手真的中了腐血碎骨丹之毒,切勿讓他們去叨擾你師母柳若錦若錦一人之血,又能救得了幾人啊”
殤沫猛然一怔,他突然記起師父曾告訴過他,當年師母柳若錦為了減少對蕭未遇的愧疚,是將她的手腕可破,將活生生的鮮血流入碗中,差人遞給蕭未遇的,蕭未遇雖已瘋癲,但也的確是解了身上的腐血碎骨丹之毒的。
“師父,你原來擔心的是這些。”
“若說這世間還有什么遺憾,若錦便是我最大的遺憾,只盼無人再去叨擾她,毀她清修。”
“是,師父,徒兒記下了。”
“你不但要記下,還要發誓,且要發下重誓,無論什么情況,都不許將此事說出。”
殤沫直起上身,誓言響亮且清晰,郭明軒沒有再多言什么,此事也仿佛隨著誓言淡去了
“師父,其實徒兒此次前來找你,是要與你道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