拌嘴,是一件很常見的事情。
是人,就會有拌嘴。
但有時拌嘴來得那般的觸不及防,仿佛瞬間凝固住了所有氛圍,不知所措。
人與人之所以會有快樂的感覺,那便是彼此都足夠簡單。
而,簡單有時又不是單純的簡單。
可,簡單有時又是如此的簡單。
就算是兩個城府極深,心狠手辣的人在一起,也能做到簡單。
至少在某一刻,某一點的共識與目的下,是絕對簡單的。
對于剛相認不久的這位阿姐來說,是不了解冷溶月的。
甚至,對一些事情的知曉程度,還不如殤沫。
她也并不想如此般厲語,但她實在無法再入耳分毫有關的言論。
她已然對母親柳若錦的容貌淡忘,甚至從來都未曾記起過,只因擁有時她還是個嬰兒。
但,她能完整且無缺地體會到母親柳若錦的氣息,這氣息也注定是散不掉的,因為她身上竄動著母親的內力,這內力亦是從小陪伴她,從未離去過的。
但凡習武之人,最珍貴的便是內力,這一點任誰都是知曉的。
所以,她從未在內心中責怪過母親分毫,只因她能時刻感受到母親的存在與守護,解她為難,助她修行。
甚至在撫琴時,她也能感受到母親的真氣在她指尖流動。
而這些,她早已熟悉,亦早已融為一體。
柳落衣是誰
她很清楚。
亦不敢忘。
任何一個人,都是執著自己來自哪里。
而她從一定意義上來講,也是柳落衣與柳若錦的延續。
至少,她的存在,能證明江湖上曾有柳落衣與柳若錦這兩位奇女子的事跡與事實。
冷溶月面露苦澀,她凝望著眼目下垂、已沉默不語的柳韻錦已然多時,她并不是一個做錯事,不敢承認的人,但此刻她竟不知該說些什么,做些什么。
她遲疑的身子向柳韻錦轉去,終究還是欲向其走去。
突然,有人拉住了她的臂彎,這輕柔細膩的手,她也能立馬意識到是屬于初涵影的。
只是,這只手此刻很冰涼,如她的心一樣冰涼。
“哈,是啊,韻錦說得沒錯,我們來這兒本來就是為了查證外面的那些人是否中毒的。”初涵影笑得很蒼白,正如她那臉上無法掩蓋的難為之色一般,無力且尷尬。
秦樓客斜了一眼初涵影,不禁嗯了一聲,“若外面的眾人知曉他們真的中了那腐血碎骨丹之毒的話,的確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他本不該一臉嚴肅的去說這句話的,但他還是繼續一本正經道“所以,此刻慧戒大師很重要,也唯獨少林寺中的慧戒大師的話,能讓他們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