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炳達,冷然道“真的死了”
慧海仍嘴中默念著。
林炳達猛得抬起戟指,直指慧海,罵道“是誰殺了他莫不是你們少林寺的人不想解下我等身上的毒就算如此,你們也不能做出如此卑鄙之事,慧戒可是你們少林寺慧字輩的高僧啊是誰到底是誰給老子出來,給老子出來”
瞬間失控的他,急促地湊上榻旁,戟指在慧戒的脖頸之上觸了又觸,上下移動了多次,沉聲道“慧戒大師真的死了。”
韓朝露微微一怔,“莫不是少林寺中出了叛徒”
空榮雙手合十,一句佛語,尚未說話,慧海已然出言斥責“各位莫要胡言亂語,此事的始末我少林寺定然會給各位一個交代,少林寺也絕饒不了殺害我慧戒師弟之人的”
柳扶風,森然道“那我等的性命又如何說這慧戒和尚死得如此是時候,我等豈不是也要等死”
慧海聞言,怒目而視,朗聲道“老衲方才已經說過,少林寺會給眾位一個交代的。”
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一聲佛語,少林寺方丈慧寂禪師緩緩繞過屋內的眾人,合十在胸前的雙手似有些顫抖,他目不轉睛地望著床榻之上的慧戒,每靠近一步,眉頭便皺緊一分。
林炳達要緊牙關,齒間不禁顫抖,道“這這該如何是好我等性命不保啊”
慧寂并沒有理會慌亂嘶語的秋思閣之人,而是將眸子凝向了冷溶月,“阿彌陀佛,冷門主你如何看待此事”
冷溶月神情自若,走上幾步,從懷中掏出一細長銀針,插入慧戒大師的喉下,道“若我沒有猜錯,我手中的銀針是驗不出毒的。”
慧寂,道“冷門主的意思是”
冷溶月檢視撥出的銀針,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中毒,和我猜測的一樣。”
慧海吃了一驚,顫聲道“不是中毒那我師弟是如何死得以他的內功修為,這江湖中還有誰能如此輕易地殺了他呢”
冷溶月不答,又將銀針插入了慧戒的腹部,自顧自地檢查尸首,過了良久,忽道“大師,你過來看”
慧海連忙走近,冷溶月指著慧戒的尸身,說道“你看慧戒大師的手腕。”
慧海凝目望去,只見慧戒的手腕上有一個小小的瘀青,他不明冷溶月的用意,驚道“這這瘀青有什么奇特之處”
冷溶月道“大師請再看看慧戒大師的其他部位。”
慧海依言察看,登時一怔,赫然發現慧戒的整個尸身上,除了腕上有一點小小的瘀青外,他處竟絲毫沒有任何損傷與疑點。
慧海,驚道“莫非這小小瘀青便是死因”
冷溶月,搖頭道“這我也不知不過大師稍待片刻,真相自會大白。”說著她取出短刀,往慧戒手腕上的瘀青割下。
她輕輕一刀劃過,眾人屏氣凝神,專心觀看,只見濃濃的血液緩緩流出,卻是久久不止。
慧寂禪師,愕然道“不過是小小的淤血,怎能流這許多血”
冷溶月不答,手持法刀,沿那慧戒的尸首從手腕往上剖去,刀一劃過,只聽慧海身子一震,顫聲道“冷門主,你看這這是什么”
眾人聞言,急忙湊上,均目瞪口呆了起來。
一側的殤沫面色遲疑,欲言又止,冷溶月瞧見他神色不對,便向慧寂禪師說道“慧寂方丈,你可否先帶眾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