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之人斜握長劍,拱手一揖,目光深沉且覆滿殺意,“名人不說暗話,在下風靂門門主歐陽素栢,敢問閣下可是滅影門門主冷溶月”
素衣女子咯咯一笑,鶯聲道“冷溶月哈哈哈,我倒希望自己是冷溶月,這樣我便不用來找她了。”
歐陽素栢,一驚道“姑娘也是來尋冷溶月的”
突然,又一人說道“素栢兄,不要信這丫頭的鬼話,我們眼前的五絕神針可是假不了的”
素衣女子含著笑意緩緩垂目,婀娜一轉,走向身后的茶桌前,輕輕斟倒起新的茶水來,“我使出的的確是五絕神針,但這并不能代表我就是冷溶月。”
歐陽素栢,厲聲道“就算你不是,也定然和她脫不了干系”
素衣女子神情自若,嘴角的笑意仍未退下,她已將茶碗觸碰在唇邊,凝視著碗中的盈盈綠茶,緩緩道“近日,我也聽聞了很多關于冷溶月的傳聞,聽說她只是一位十幾歲的小丫頭,但做得了滅影門門主。”
她手中的茶碗緩緩下移,又漸漸轉身,回到了起初的坐凳邊,“還聽聞她的親生父親是那這世間最接近神的天翱門門主郭明軒,而她的生母則是”
話到此處,她竟一頓,沒有再說下去,眸子中卻泛起了一抹傷感來,整個人也呈呆愣狀,好似勾起了心田上深烙的回憶。
歐陽素栢旋轉手中長劍,右手已觸碰到劍柄,沉聲道“你說這些是何意難道是想嚇退我等眾人嗎”
素衣女子沉默了起來,眸中也失去了神光,她緩緩坐下,又緩緩翹起二郎腿,她沒有展平皺起的裙邊,而是將端著茶碗的右手輕輕地落在了腿上。
歐陽素栢,又道“我等今日能夠上這武當山,并非是要針對一個只有十幾歲的冷溶月,而是要找她門下秋思閣之人,秋思閣一天不滅,便會禍害武林一天”
“對,秋思閣不滅,武當絕無安寧。”頓時,眾人竟齊齊喝應起來,并一聲比一聲響亮。
這時,膘肥壯漢魏海一直瞥向素衣女子的眸子,也有了一絲松懈,他掂起釘在掌心的茶桌,向一側微挪著身子,沒挪動一分,他的眸中便多一分竊喜。
就在魏海以為將要徹底遠離了素衣女子之時,猛覺心胸一陣鈍痛,他一直斜瞥著的素衣女子竟赫然消失了
他的臉部開始猙獰,他的瞳孔開始放大,他的身子也開始完全挺起,他的目光更是筆直地轉向了正前方。
在他眸光中一直端著茶水,穩穩坐著的素衣女子,不但出現在了他的身前,素衣女子手中的茶碗也已變成了一把寒氣逼人的鋼刀。
而,這把鋼刀早已在他用力想要甩開釘在手上的茶桌時,被晃落在了地上。
現下,這把鋼刀竟裸地直入他的胸膛,卻是連一絲聲響都沒有發出地插了進去。
她是何時站起身來的
她又是何時放下茶碗,彎腰撿起躺在地上的鋼刀的
她是何時來到他身前的
她又是何時出刀,一刀破心的
魏海有太多想不明白的地方,但他也永遠想不明白了。
就單單摸了一下素衣女子的手,便丟了性命
也許,單單摸一下素衣女子的手,并不是魏海的死因,但魏海卻的確是個該死之人。
可,這世間哪有那么多該死之人呢這世間又何止一個該死之人呢
為何偏偏死得會是魏海呢
這也許是一件可以讓人想上三天三夜都想不明白的一個問題。
就算是有人想上六天六夜,也一定脫離不了魏海輕薄素衣女子的舉動的。
這好似是一件很復雜的問題,只因沒有人敢相信,就因摸一下手,就能丟掉性命這一事實,且是一刀入膛的必殺招式。
難道,這魏海之前便已得罪過這位素衣女子
事實上,在素衣女子看來,她之所以要殺魏海,并不是因為魏海的輕薄一舉,而是因為她極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