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重要,那么我就與大人講些重要的。”
鄭和望著突得張口的殤沫,一副驚容,隨后又呵呵大笑了起來,“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殤沫緩緩湊前,沒有一絲要行禮參拜的意思,反倒臉上覆滿著冷峻,“走吧,我們一同去見占城國王。”
鄭和,一怔道“見國王繼續言說韻錦姑娘的婚事嗎”
殤沫,道“任何一個男子都不會去說他自己的娘子與他人的婚事的。”
鄭和,笑道“的確沒有這樣的男子,就算有也是天理不容的。”
殤沫,道“所以,我要去與國王說的,則是對大人而言,最重要的事。”
鄭和,繼續笑著“噢”
殤沫,指了指側身的方向,那是大明朝威武之師的所在,他仍是一臉嚴肅,“大人的謀略與排兵布陣的本領自然也是不在話下的,所以,你并不怕殤沫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不是嗎”
鄭和,道“所以,我沒理由不隨你同去”
殤沫,道“是的。你也應該能想到,就算隨我去了,也絕不會是一件壞事。”
鄭和瞅了一眼王景弘,兩人皆笑容滿面,隨后他伸手一迎,“請。”
這里,沒有王居屋宇般宏擴,亦沒有毯席與艷麗的裝飾。
這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房屋,好似大明朝鎮子上一客棧的房間一般,卻深在占城宮殿深處,其中亦靜坐著兩個眸光渙散卻無神的人。
兩人的臉上盡顯著孤寂與滄桑,絕沒有人會想到,他們正是這一國土上,最至高無上的人。
他們所在的房屋,也并非是可以隨便進出的。
事實上,就連鄭和也被守在門前的士兵給攔得住,但卻無人因此而離開。
殤沫也并沒有多余的問候與抱歉之言,而是直接言出了足可以震驚住當下所有人的話來,“你們的釋老并不是靈驗,若他真的靈驗,為何在你們國土之上,占城之中,就有鬼怪出現呢”
屋中沒有絲毫動靜,就連喘氣聲,都好似被死靜的氣氛所掩蓋。
這,并不能絲毫影響到殤沫接下來的言語,“鬼怪乃是一容貌怪異,且有眼無瞳的婦人人頭,橫行在夜間的占城街巷,舔食著令人作嘔的糞尖,還屢屢向我攻殺。即便我已斬裂那人頭兩次,也絲毫不能傷及其分毫,只會讓它更加血淋淋的展開報復。”
一旁的鄭和、王景弘與暮云煙聽聞至此,已完全睜圓了眸子,怔了住,他們不知道殤沫在說著什么,卻又不敢去質疑分毫,只因他們誰都沒有見過,而殤沫又說得那么形象,有理有據。
殤沫,又道“而你們所信奉的釋老,竟就這般讓鬼怪橫行;而你們作為這片國土之上的統治者,不但有恃無恐,不管不顧,還因為與韻錦成婚一事,暗自消沉,難道,占城百姓在你們眼中就這般的無足輕重嗎”
“你們”
“小郎君見過那夜間出現的飛頭鬼怪”房門緩緩打開,隨著守在門外的士兵拜禮過后,國王一臉詫異且郁郁寡歡地走了出來,他不但阻下了殤沫的言語,且發出著驚喝詢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