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長桿的確是一根魚竿,在漆夜中飛疾向殤沫的如鐵針一般的暗器,也的確是這魚竿線上的鋒利魚鉤罷了。
可,這長桿卻也的確是由玄鐵打造而成的,也印證著女子所說的由天降隕石制成的話語。
殤沫,聚眸道“所以,老漁翁的確是一個又老又只懂得垂釣的老漁翁”
女人,一怔道“是你已見過他他也已出去去拿你所需要的新的床榻鋪蓋了”
“所以,你真的下嫁給了他”
“是你是否已知道我是誰了”
殤沫緩緩將柳韻錦放在了床榻之上,輕撫著早已被那冷雨打濕的絲發,這根根絲發已然遮住了柳韻錦的顏;更如黑色疤痕一般,緊粘在了柳韻錦的臉上,“她早晚是要換身干衣衫的,不如就先用你們躺過的鋪蓋,先擦去雨水吧。”
女人不禁湊前了幾步,關切喃喃道“女子最受不得涼,你這樣是不行的”
殤沫側坐在了床榻邊圍,回女人道“所以,你的衣衫可以借與韻錦穿,且你還能親自為韻錦換上,不是嗎”
女人緩緩點頭,沉默地凝視著柳韻錦那早已慘白如蠟的容顏,逐漸緊鎖起眉頭。
突然,殤沫又道“可,單憑這一根玄鐵魚竿,也是絕打不敗那孤兒國的。”
女人猛地瞪圓了眸子,遲遲道“是打敗那孤兒國的并不是這根玄鐵魚竿,而是捕魚的漁網”
殤沫淡淡一笑,“這便對了,不但用的是捕魚的漁網,且還是偌大的漁網,亦是提前埋在兩國交戰之地的漁網。”
女人再一次點了點頭,腳步欲向床榻前再次挪動,卻終又是縮了回去。
“事實上,你不應該怕我,”殤沫回眸道,“我不但是個微不足道的少年,且還是一個需要你幫助的人。”
“我知道你口中的這位韻錦姑娘一定對你很重要”女人已有些慌了,沒有人知道她為什么而慌,只是話語間,早已不能連成一句完整的話了,“可可不知為何,我能感受到,你的你的威嚴你是有能力在輕易間殺掉我和老漁王的。”
“老漁王”殤沫緩緩站起,緩緩出氣,緩緩道,“你委身于老漁翁,是重諾;你喚老漁翁為老漁王,是重義。想來,你們這蘇門答刺國往后一定會安順起來的。”
女人沉默了。
“你可以過來了,事實上韻錦的身子早已發熱,”殤沫低沉了聲音,“她的身子本是冰涼無比的,現在卻在發著熱”
“好,我這便給韻錦姑娘換上干爽的衣衫”
“嗯,也讓你的老漁王進來吧,”殤沫瞥了一眼門外,上揚了一下嘴角,“新的鋪蓋想必是早就拿了過來,他只是遲遲不肯進來,此刻的門外也早已不止是他一個人了”
門外細碎的腳步聲,已然引起了殤沫的注意,只是這細碎的腳步聲也只是些細碎的腳步聲罷了。絲毫沒有一點習武之人的痕跡,多半是蘇門答刺國的守衛,盤踞在外。
但,現下這些早已不重要了,老漁翁只需將新的鋪蓋送進來,而殤沫眼前的這女人蘇門答刺國的王妃,已值得殤沫去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