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世上最讓人暖心的事情,又恰恰就是守護與被守護,只因無論哪一方都擁有著無限的溫度與熾熱,柳韻錦已將無力的纖細玉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正微微的彎曲著手指,占據著他手背指尖的每一條縫隙,且還在試圖用著力,緊緊拽著。
也許,只有完全握緊這張手背,柳韻錦才會安心。
只是,她有些無力,甚至有些暈眩,她蘇醒了,但她卻沒了一絲光彩。
余暉下,吵雜聲越來越大,這來自屋外的聲響掩不住人們的喜悅與振奮,更遮不住爽笑與歡聲。
萬槍震地的磅礴聲,瞬間驚痛著還在睡夢中的殤沫,這種讓人求生必須活下來的警覺鈍痛感,充斥著他的每一根腦神經。
他赫然醒來,下意識的去握身旁的天嵐紫霄劍,卻也在這一刻,他停滯了所有動作,只因再無力的拽握,都是有著一定力量的,他的右手已不能離去,柳韻錦也絕不允許他的右手輕易的離去。
盡管,使他從萬丈黑幕中逃脫出來的并不是眼前已蘇醒的柳韻錦,而是屋外那冷兵器的鈍地之聲,但他也瞬間明了,在他身處無助漆夜時,那暖心、帶著希望,足可以把他從無盡深淵中拽上來的溫度,來自何處了。
他笑了,望著同樣在對著他笑的柳韻錦,他癡癡地笑著。
無論,屋外發生著什么,是否存在危險,哪怕能夠威脅到生命,已然不重要了。
只因,更重要的人已經安然無恙,最在乎的人只要無事,剩下的任何事情,都已不再是事情了
“我想,應該是他們來了。”
柳韻錦側搖著臉,輕輕地摩擦著殤沫的手背,臉上覆滿著柔情與滿足,一個女人的滿足感,有時竟這般簡單,這般純粹,“我也希望是他們來了,因為我餓了,哈哈。”
她笑著,皮且可愛的嬉笑著,她的確餓了,但絲毫不影響與心中的情郎嬉笑。
“我扶著你去窗外看看”殤沫緩緩站起,雖在中間略微停頓了一下,但他還是微笑未減地站起了身子。
無聲的忍受著雙腿的痛麻感,他側挽右臂,向床榻深處挽去,但終是未能將整個手臂傾覆在床榻之上。
只因,柳韻錦已在向他搖著頭,繼續帶著三分皮與三分可愛地輕搖著頭,“我我要你抱我過去看,但你可以先將天嵐紫霄劍放在我的手中,以防會有危險”
殤沫也微搖起了頭,帶著暖笑與柔情地微搖著頭,他的眸中似有光,他的手臂也變得柔軟且有溫度,“我想不必了。天嵐紫霄劍還可以再睡一會兒,”他下意識地回眸一眼窗臺,又緩緩回過眸光,“屋外,若真是來抓我們的人,也應該早就沖進來了。”
他隨即用左手點了點柳韻錦的鼻頭,“再說,我是見過這里人使用的兵器的,但”
話說一半,他不禁笑了起來,完全咧開嘴角的笑,“但,這里的人使用的武器,實在不能算是武器,呵呵呵所以,方才鈍地的利刃之聲,也應該是我們大明朝的兵甲長槍。”
柳韻錦也不禁笑了起來,也是完全咧開嘴角的笑,“你這是什么意思啊這里的人到底使用的什么,來做為自己的兵器呢”
“我抱你去窗臺,你便知道了。”
兩人互相抵著額頭,繼續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