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又遲疑著吐出了另一番言語,“疏遠了嫡子,必然是會引來麻煩的”
王景弘,詫異道“疏遠了嫡子”
“不錯,雖是王妃下嫁給了老漁王,但老漁王也終究是要整日與王妃在一起的,自然也會疏遠自己的嫡子了。”
王景弘微微點頭,“所以,老漁王的嫡子蘇干剌不但殺了老漁王,還霸占了王妃,他想完全取代老漁王的位置,完全覆滅掉王妃與先王所生之子的繼承權。”
“那蘇干剌,現在就在你們的寶船之上”
“是的,”王景弘,說,“我們到了蘇門答剌國后,便得知了他弒君的消息,也便認為他是個“偽王”,一個弒父之人又如何能夠統治好一個國家呢”
是啊,一個弒父之人,怎能統治好一個國家呢
那么,一個連侄子都不放過的人,就可以統治好大明朝了嗎
殤沫不禁去想,怒氣已直沖頭頂。
他的腦海中開始嗡鳴,但他卻什么都不能說,什么都不能做。
且要,忍著、承受著心中所有的憤怒
鄭和,接著道“可,我們萬萬想不到的是,原本我們只是想駕駛寶船離去,但那蘇干剌卻因我們到達蘇門答剌國后,不僅沒有面見他,且還沒有給他賞賜為由,竟命大軍來截殺我們的船隊”
殤沫狠狠咬牙道“狂妄之人,永遠都是那般得狂妄至極,不知死活的。”
沒有人知道,殤沫為何會這般咬牙切齒,當下,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為何而憤怒。
鄭和,道“我隨即便率領我們大明精銳與那蘇門答剌國的軍隊奮戰,蘇干剌敗陣后,一路逃到了喃渤利國,我們也是在那里將他生擒住的”
“這樣違背天理人倫的人,為何不干干脆脆地殺掉他”
鄭和,緩緩道“我與景弘原本也是想把他直接給殺掉的,若一開始就準備殺掉他的話,也不會讓他有逃走的機會了可,這畢竟關乎于我們大明朝與蘇門答剌國的友好邦交,就算我們也知道可以立王妃與先王之子為新任國王,但終是要回朝之后,待陛下定奪的。”
殤沫沉默了。
他沉默,并不是無話可說,他只是實在想不明白,朱棣到底是用了怎樣的方法,才能夠讓如此之多的人,效忠于他的。
就算是朱棣要謀權篡位,要殺掉他的父王建文帝,也依舊能有那么多,文臣武將愿意跟隨著
他想不明白。
也許,這個問題,他永遠都不會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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