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地不起的一眾豪紳與商賈,見李姓官員的死狀后,紛紛癱軟在地。
已被完全嚇傻掉的他們,就連要為自己求饒,都已忘了
“花瓣”王景弘望著地上沾滿鮮血的一片花瓣,不可思議的將眸光沉沉地移向轎子,“你居然能用一片花瓣,就能穿過李大人的胸膛,直接將他給殺死”
“這并不重要,”轎中人自若道“鄭大人和王大人也自是不必去糾結,我殺得是一位朝廷官員因為我本就有先斬后奏的職權,更何況,死去的李大人也只是一位地方上的小官,也根本是不必報奏給圣上的。”
“先斬后奏”鄭和一怔道“你是錦衣衛”
王景弘,道“她不但是錦衣衛,且至少還要是千戶以上的職位。”
鄭和看了一眼王景弘,“錦衣衛千戶以上,可有女子”
王景弘,低聲道“有沒有女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紀綱有一位義女,其權利遠在錦衣衛千戶之上。”
轎中人,道“人證與罪狀都在,此案已是白紙黑字、鐵板釘釘之事。至于,我是誰,兩位大人也就不必這般費心捉摸了”
“但,當下的確有一件極其重要的事,要去做,”轎中人,又道“就是不知,這件極其重要的事,是由我來做,還是由兩位大人來做呢”
王景弘,拱手不屑道“我們自會將此事,如實稟告給陛下,且罪狀亦會呈交給陛下的,就不容你費心了”
轎中人,盈笑道“看來,王大人并沒有意識到,當下最重要的事,到底是何事”
王景弘與鄭和四目相對了一下,均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哎,算了,此等重要之事,還是由我這個小女子來代勞吧,”轎中人緩嘆著,“想來,如兩位大人這般清廉正直的好官,也是拿不出來那么多銀兩的”
鄭和,驚道“銀兩什么銀兩”
轎中人,未答。
但,護轎之人卻已開始從轎中連連搬出著偌大的箱子。
期間,轎簾也一次次被撩開,但無論如何用力去看,都看不到轎中人的任何身影。
沒等鄭和與王景弘回神,護轎之人便掀開了數口箱子,上萬兩的雪花銀,赫然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隨后,這上萬兩雪花銀,也分別向在場的百姓揮灑而去。
揮灑出去的雪花銀,如驟雨,紛紛落下
百姓手握著雪花銀,舞著、跳著,終是徹底地歡騰了起來
這時,轎身也被緩緩抬起
在這一片歡悅之刻,轎中人也沒有再留下的理由了。
可,就當轎身剛側轉一下后,遠處卻傳來了一陣狂笑
“停下”轎中人,突喚停了轎子,手指微抬,撥開一絲轎窗的擋簾,靜靜地朝向遠處看了許久許久
沒人知道,轎中人在看什么。
遠處,只是一間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茶館,只是一間用稻草土坯搭成的,供路人歇腳的茶館。
這種茶館,也是每每到達一座城鎮前,或城鎮與城鎮的交界處,最常見的那種。
可,奇怪的是,茶館處并沒有伺候的伙計。
想來,伺候的伙計,應該是早就坐到了轎身一側的長宴之上了
但,就算是茶館已無了伙計,還是有三個人在那里坐著,談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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