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突如其來的翩翩女子,伴隨著漫天花雨從天而降。
即便是無法全神貫注地出劍,柳韻錦也在傾覆而下之刻,使得彪形大漢的身體,從上至下,頓然炸裂。
血肉在飛濺,眾人在后躍。
不停落下的花瓣已更美,更艷。
沾上血的花瓣,在落地之時旋轉著,綻出種種血蓮,又在一層層的疊落下,漸漸掩蓋著萬惡的血腥
白衣翩翩,如月高懸;黑衣颯颯,如黑龍吐霧。
乍現的三人,一白衣,兩黑衣,皆蒙面,卻也有著無比的威嚴與華麗。
其中的一黑衣女子,跨前一步,環視下眾人,赫然道“這世上,能用一片花瓣殺死人的,并不是只有冷溶月。”
“至少,我也可以用一片花瓣殺掉你們所有人,”另一黑衣女子,面向眾人,手指尖已彈出了一片花瓣,“我想,昨日在這里用一片花瓣殺死李大人的人,你們自是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冷溶月的,但是,一片花瓣能有多大的威力,你們當下卻是可以看到的。”
不遠處,眾人中一男子已在赫赫發抖,他褲腿中不斷流出的液體,在地面上也映出著他已被嚇破膽的姿容。
他在瑟瑟顫抖的同時,不忘緩抬著手中的那把刀。
那把刀上,已寫滿了使他恐懼的原由。
烈陽下,刀光閃,閃動間卻硬生生得缺了一塊。
地上的刀影,也使得眾人能夠完全看清楚,缺得一塊,乃是一片花瓣的形狀。
彈指間,一片花瓣就能穿透刀身。
即便是,這刀并不是厚重的百煉鋼,但也是比人的血肉,要結實上百倍的。
彈出花瓣的黑衣女子是誰
難道,那黑衣女子就是冷溶月嗎
眾人已在集體聚攏著,且是步步小心,遲遲張望著三名突來的女子,緩動著身子。
柳韻錦已怔住,她癡癡地望著三名女子中,那個白衣翩翩的女子,她能感應出,那女子便是冷溶月。
但,她又不敢肯定
即便是那白衣女子,完全符合冷溶月的體型,又有漫天花雨的絕技作證,她仍是不敢確定,面具后的容顏,到底是不是冷溶月。
最先開口的黑衣女子,見眾人皆閉嘴不言,笑了笑,“你們之所以到此,不是要找冷溶月嗎如今,我們門主就在這里,你們又怎么都不說話了”
這時,眾人中玉面蠟黃的男人戰戰兢兢地挪步、擺臂,連連結舌道“你們你們中間的那個穿白衣的穿白衣的就是冷冷溶月”
另一黑衣女子,點著頭,“是的,她正是我們的門主大人。”
眾人中面白唇紅的女子,接著道“你們是來殺我們的”
兩名黑衣女子未答,只是相互對著嬉笑著。
而,那位被兩名黑衣女子喚做門主大人的白衣女子,卻也始終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過了良久,眾人中滿臉滄桑的老者,“呵呵”大笑了起來,“我等來此,也只是來一睹冷門主的姿容的,卻不料,方才與這位手持蒼瓊劍的姑娘起了一些沖突,好在冷門主能夠及時趕到,才化解了這場誤會啊。”
“只是一場誤會嗎”阿棠扶下茶桌之上的殤沫,走向柳韻錦,又赫然轉身,面朝眾人,“恐怕,這誤會沒那么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