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沫,不解道“韻錦的抉擇又是怎樣的是能夠讓你滿意的做法嗎”
阿棠點了點頭,“柳姑娘的做法,的確讓我滿意,但是,她這樣的做法,卻也只能應對正人君子,卻無法應對陰險小人。”
殤沫,驚道“你是說,下毒”
“是的,下毒。縱使柳姑娘武功再高,也是躲不過下三濫的手段的,而在這江湖中,能讓一個女人就范的辦法還有很多,所以,堅貞不屈、巾幗英雄才顯得那般可貴”
殤沫,怔道“堅貞不屈的巾幗英雄,像南宋抗金名將梁紅玉那樣的嗎”
阿棠,又微微點頭,“是的。但,即便是英雄,也是躲不過小人之心的,所以,紅顏更需要好命與好運,更重要的則是身邊陪伴得是怎樣的人。不過,我能肯定得是,柳姑娘有你在其身側,定然不會薄命的。”
就在這時,眾人中突然傳出一陣猛烈的狂笑來。
“呵呵呵”
“精彩,精彩,好精彩的故事啊,我覺得這位小兄弟你不去茶館、酒樓說書,真是屈才了,是不是啊各位”玉面蠟黃的男人,臉一橫,嘴角連連上揚著,似能看到已緊緊咬著的兩排牙齒,卻也露出了十足的譏誚來。
老者也隨即迎合道“哎,如今的年輕人啊,真是什么都敢說,什么都敢講啊,呵呵呵。”
眾人,聽得玉面蠟黃男人和老者的話后,互相張望了片刻,終是在眼神左右連瞥后,皆暢笑了起來。
“呵呵呵,就是,這兔崽子說得是什么話”
“呵呵呵,我們是何等的英雄好漢,他居然說我們要下毒,這也真能胡編亂造呵呵呵”
“呵呵呵,可笑得是他還說這個姓柳的姑娘,讓我們接連丟了三次臉面真是好笑,好笑死了。”
“我呸別說是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柳姑娘了,就算是十個這樣的姑娘,老子也是能夠把持得住的我是誰啊,我可是新一代的江南大俠啊,我這定力杠杠的”
眾人在暢笑下,連續吐出的言語,刺痛著柳韻錦的身心,她已無法站立,一個清白之身的女子,片刻間被人說成這樣,又怎能再站得住呢
她已亂了神,刺痛下也使得她的瞳孔收縮到了極限。
以至于,在她站不穩身子之刻,卻赫然發覺殤沫竟已不再她身側了。
但,她并沒有倒下,白衣女子已在瞬間扶穩了她的身子。
但,也在白衣女子這一舉下,她終是可以確定,這白衣女子并不是她的妹妹冷溶月。
雖說,這白衣女子施展的的確是沾花蝶舞的輕功,但其身上卻沒有冷溶月的半分氣息,那氣息也唯有柳韻錦這個當阿姐的,才能夠分辨得出。
就在這時,眾人中突然傳出一陣猙獰的慘叫聲。
等柳韻錦向人群中望去之時,殤沫已狠狠地掐住了一男人的脖子,將其拖倒在地。
“你剛才說什么說我師姐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那你又是什么”殤沫怒喝著,“你不是什么新一代的江南大俠嗎你還手啊你倒是還手啊”
那男人,連連哽咽,根本說不出話來,只是雙手用力地上拉著殤沫的手臂。
可,那男人越是掙扎,殤沫便越是用力,沒過多久,那男人便停下了兩條不斷蜷縮著腿,瞪大了雙眼,沒了氣息。
阿棠見狀,快速來到那男人的尸體前,在其身上一陣亂找,終是找出了一包牛皮紙包裹的白色粉末來。
隨后,他對著玉面蠟黃的男人,點了點他手中的牛皮紙包,“你的也拿出來吧,我覺得,你身上的毒粉,應與他這包毒粉有些不同。”
玉面蠟黃的男人斜瞅了一下,已殺紅了眼的殤沫,唯唯諾諾地將胸懷中的毒粉,緩緩掏出,“你手上的只是普通的蒙汗藥我手上的則是這江湖上有名的一棠紅。”
殤沫側臉,沒有絲毫表情地一字一字問道“何為一棠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