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朋友,沒有妻兒,神秘且深不可測,被江湖人稱為顧仙。
若,這世間郭明軒是最接近神的人,那這顧暖雨則是如仙一般的人物。
他更有,一晚召集一萬八千人的傳說。
然,單憑他說話的方式,應是討不到他人喜歡的。
就算,他做了什么行俠仗義的事情,只要他一開口,對方想要感激他,也感激不來了。
用一句俗話來說,就是牛頭不對馬嘴,對牛彈琴,無話可說,也沒什么好說的,只能默默離開。
可,若是一晚上就能召集到一萬八千人的傳說是真的,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要么,他的背后,有朝廷的勢力支持。
要么,他身后則是一個武林世家,且還是這江湖上數一數二的武林世家。
暮云煙不敢去質疑顧暖雨的實力,因為他早就聽聞過,顧暖雨與顧遙峰的勢力合在一起,是可以與整個滅影門對抗的。
他們之所以屈身在滅影門,也只是厭倦了江湖紛爭、爾虞我詐。
投入滅影門后,江湖上的事,也自然轉嫁給了故遺名,如今也自是有冷溶月替他們出面。
而,顧暖雨能坐上四林將的第一把交椅,也絕不是單單武功高,就可以決定的。
因為,武功再高,也是敵不過千軍萬馬的。
這也無疑說明,他不但有至高的武功,且本身就有難以撼動的千軍萬馬。
對于顧遙峰,暮云煙是不了解的,只知道他在滅影門四林將中排行老三。
此人,一副溫儒爾雅的樣子,他也的確滿腹經綸,無所不知。
可,他的心智卻猶如一個孩童般純凈,他的言語總是那般得無害,但又總能言出一些別人不敢言的話來。
這可能便是,為何他們兩人的關系是最好的,原因了。
顧暖雨永遠是無法與常人交流的顧暖雨。
顧遙峰也永遠是滿腹經綸、無所不知的顧遙峰。
這樣的兩個大人物,兩個可以主宰江湖驟變的絕頂高手,如今卻同眾人一起,在閣院中喂著蚊子,這難道不是笑話嗎
但,比起笑話,暮云煙更質疑他們的初衷,他們又為什么要這樣做呢
沒等暮云煙開口,顧遙峰又笑道“暮門主,這里不是江月門,亦不是滅影門,所以有些事,我們只能客隨主便,我們做客人的,就算再著急,也終是無用的。”
暮云煙,遲疑道“那我們就這樣干坐著”
“是的,只能這樣干坐著,”顧遙峰,說,“因為,當下的局勢并不是簡單的爭強好勝,而是顛覆,只要是顛覆,就要出師有名,不落人口實,所以,我們只能等待。”
“殤沫乃是天翱門的少門主,如今尊上郭明軒不在,我們完全可以隨在殤沫身后,直接將心懷叵測之人趕出門外,我老暮就是想不通,為什么我們非要就這樣等著別人來向我們攻殺呢”
“恰恰是因為殤沫是這天翱門的少門主,我們才不得不這樣等待著,”顧遙峰,微微一笑,“如今,我們占據著主動權,少門主肅清門派自是可以的,但卻也免不了落下不容同門的口實,但自古強者為尊,這一點倒也沒什么”
他頓了頓,又道“關鍵是其隱藏在背后的勢力我們必須要搞清楚,邢云飛背后的勢力,到底是誰,這很重要,這也是我們兩兄弟留下來的原因。”
突然,顧暖雨,垂目輕柔道“很多時候,溶月也是這般陪伴著我的,沒有言語,只有鳥鳴花香,只要靜靜地陪著,是昨日,還是今日,又有什么關系呢”
此話一出,顧遙峰如觸電一般,凝向顧暖雨。
他神情沉重,想要伸出手臂,又在片刻間縮回,終是遲疑地撫向顧暖雨的頭頂,平順著他那一頭青絲,就好似一個母親正在安慰著自己的孩子那般,溫柔且耐心。
但,他的言語卻變得犀利起來,“你已讓暖雨不開心了,請你走開”
隨后,他的眸光狠狠地瞪視著暮云煙,就好似只要暮云煙再多說一句話,就會瞬間斃命一般。
成年人的世界,有時,一個眸光就已足夠了。
暮云煙自然懂得這眸光,代表著什么,他只能遠去,坐下。
這也使得一旁的殤沫,更加確定一點。
原來,顧姓兄弟之所以能夠留下來,完全是因為冷溶月
冷溶月能有這樣的兩位哥哥在其左右,也自是值得殤沫欣慰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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