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根本不愿再信,故遺名會對他付出什么,會管他什么了。
當一個人,執拗得認定一件事后,至少在此時此刻是無人可以扭轉的。
所以,他要去恨,要去淋淋盡致、全然不顧的去恨
過了良久,好似已察覺到他眸中恨意的故遺名,更是在怒瞪他一眼后,對他嘶吼連連道“你還不快去去想辦法讓蕭未遇回來啊蕭未遇為什么會跪在柳韻錦的面前,又為何會留在天翱門別人想不出,難道你還想不出嗎”
顯然,故遺名也意識到了柳韻錦與柳若錦,長相極其相似的這一事實。
“快去快去把柳若錦給抓回來不不能抓要把她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好生招待著,她可是遇兒的命根子”
眾人離,荒涼現。
這便是武林至尊的悲哀,亦是天下第一的孤獨。
沒有能懂,故遺名真正在乎的是什么。
也沒有會知道,他的心中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
縱使他能夠號令群雄,武林一統,又如何呢
縱使他能讓任何一處百花爭艷,佳人永伴,又怎樣呢
當,金錢、地位、、私情,全部都發泄出去,全部都貪婪的占有一遍后,也就離死亡不會遠了。
這世間,所有的一切,若都成了不過如此,那么,人的一生也就不過如此了。
突然間,他覺得他第一次離死亡這么近,近到可怕,近到讓人窒息。
使得他窒息的,不僅僅是他逐漸蒼老的身體,還有那日天嵐觀微閣中郭明軒揮出的劍光,更有那日柳韻錦斬出的劍氣。
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以勢贏者勢頹則,以力勝者力盡則亡。
但,到達境界的人,更講究一個“消”字。
無論是用身體去承受,還是料人先機,化掉對方的進攻,都是高手所追求的至高境界。
然,他很清楚,面對著柳韻錦的那一斬劍氣,他根本化不掉,身體亦承受不了。
這不僅僅代表著,柳韻錦已擁有著與他不相上下的武學境界。
亦,意味著不解則傷不解下,不躲開,就會狠狠得重創于他
想到這里,他朝帝王石座的深處走去
良久后,他竟身披著戰甲,又走了出來。
突然,他停下了步履,目光呆滯,手掌撫摸著身上的戰甲,久久地怔了住。
隨后,他莫名地解了戰甲,高舉在眼前,竟開始瘋狂地癡笑起來
笑聲中,含著淚,亦帶盡了他一生難解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