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母親得到了”冷溶月緩緩地搖著頭,澹澹地笑著,“我的存在,就代表著母親對父親的愛,父親常年把自己關在天嵐觀微閣內,就代表著父親已完全感受到了母親的愛,母親已走進了父親的心里,一生無法磨滅。”
楚姍姍,說“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怪不得玉面公子素海棠能成為傳奇,這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
冷溶月,澹澹道“你之所以認為不可思議,是因為你太小看愛情了。愛情并不是物件的選擇,而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無從選擇。當你無從選擇時,恰恰也是你最好的選擇。”
楚姍姍,不解道“難道,我選擇方公子,或是曹公子,就不是愛情了嗎”
冷溶月,道“當一個人決定做一件事后,便會不自主的產生勝負欲,而,勝負欲是不會管你的初心如何的,無論愛與不愛,得不到就會悲痛,就會難過,但,這只是沒有滿足,沒有滿足期許,與沒有想到一件自己想要的物件是一樣的。”
“難道,我這根本就不是愛”
“是不是愛,只有你自己知道,但是我覺得你應該去問問葉離顏,對此是如何看待的。我知道,你已習慣了葉離顏的存在,這種習慣也已成了順理成章、本該如此的存在,習慣意味著依賴,也意味著可以完全被忽略”
冷溶月很想再說下去,她想說,若,有一天葉離顏不在了,你會不會痛不欲生
她之所以沒有說下去,是因為她知道,只要葉離顏還活著,就不會離開楚姍姍,亦不會離開“繡芙蓉”半步
楚姍姍沉默了,她眉眼側移,終是看向了“繡芙蓉”門前的方向。
過了良久,她站起了身來,朝著冷溶月深深一揖,“姐姐,我要登臺了。”
隨后,她一步一步地走著,她的身影從出現在木欄樓梯的那一刻,便迎來了“繡芙蓉”酒樓內所有賓客的歡呼與喝彩。
在一片喧鬧與叫好聲下,她登上了蓮臺,獻舞撥弦。
她已習慣了蓮臺上的自己,她也已不再是原來的她了。
初登蓮臺的羞澀,伸展姿體的含蓄,聲不成音的歌喉,早已是過去。
如今,她展現出的是明朗的心境,向上的心聲,自信的一面。
或許,這場質變,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么艱難,有多少痛楚。
無人相幫,獨自舔傷的日子,雖已是昨天,但也早已銘刻在了她的心中。
也許,她還是原來的她,只是,她已不敢過多得透露心聲。
因為,這世間的人,難保不會將這些心聲當做譏諷與嘲笑
這個只容許趨炎附勢的世道,就連簡單的寒暄,都要格外用心。
她已不能再走錯什么了,更不能毀掉這來之不易的現狀。
冷溶月靜靜地望著蓮臺上的她,久久不能平靜。
歲月與世道,已然磨平了楚姍姍的心境,如今的她,是能夠耐下性子去好好的做一件事的,至少,她能吃下苦來,完全依靠著自己。
也許,她有些愚鈍,但老天絕不會辜負一個可以努力做事的人的。就算獲得不了稱心如意的感情,還是能夠衣食無憂的快樂生活的。
今夜,在這蓮臺之上,無論舞姿美否,琴弦穩否,都已沒有任何關系了。
有的只有笑容,眾人笑,她亦在笑;她在笑,眾人也皆會笑。
然,漫舞轉動著的楚姍姍,每每轉動間,都會將眸光瞅向酒樓入口處,沒人知道她在等什么。
而,她心中默念的則是一份期待今夜,他會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