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怒視著他的朱棣,臉色也已變得極其難看,但,其嘴角卻一直上揚著
若說,紀綱在看到如此天象后,成了丟魂奪魄的無用之人。
那么,閣窗之上的殤沫,也免不了呆愣之態。
他雖見過海中的尾閭,更置身在尾閭當中,感受過如滅世一般的恐怖旋動之力。
尾閭,也被王景弘說成是海眼泄水之處,泄盡天下之水的所在。
可,他并不知道尾閭是如何形成的,或者說,尾閭是誰造成的。
為什么要說,是誰造成的呢
因為,他方才已然真真切切地看到,那個突現在他身旁的人影,只是站起身,朝著天際揮動了一下衣袖,便出現了比尾閭上空,還要讓人震恐的天象。
此刻,他也正清晰地凝注著這個人,這人豐神奇異,龜形鶴背,大耳圓睛,瘦臉上胡須濃密且茂盛,但,如此繁密的胡須,卻一點也不臟不亂。
如戟般堅硬的胡須,自然不會覺得亂;如雪白的顏色,也自然不會覺得臟。
這人,不但是個老人,且還是個怪異十足的老人。
殤沫下意識地抬起右手臂,停滯腹前,隨后,覆掌展平,手臂緩緩上揚,在身前劃出一個圓,“是這樣嗎您方才就是這般拂袖一劃,便就有了那般天象”
他的聲音極小,但他可以肯定,面前的老人也是絕對可以聽得到的。
老人不答,只是澹笑著。
這澹笑,并不是有意的在笑,好似這老人天生就是一副笑臉。
一副很澹,讓人感到極其舒服的笑臉。
老人,垂目一笑,又抬起,說“想學嗎”
殤沫,點了點頭,“你肯教”
老人,搖了搖頭,“這東西,不是可以教的”
殤沫,澹澹一笑,“既然不是可以教的,那自然是悟的了”
老人,怔了一下,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陸續趕來的錦衣衛,又側臉抬目,看向了星海空際,戟指道“小娃,你看到那顆最亮的星了嗎若,你比我先到那顆星星下,那我就告訴你,如何去悟。”
殤沫也怔了一下,“那顆星星下怕是您有些湖涂了,我們是永遠到不了那顆星星下的,無論我們如何走動,我們與那顆星星的距離都是不會變的”
“小娃,你不試試,怎會知道,到不了那顆星星下呢”
殤沫略顯無奈道“我去過海外的,在海上也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無論是天上的星星,還是月亮,都會隨著我們移動的”
“既然,你覺得我已經老得有些湖涂了,那么,我這個老人家就先行一步”
話落,老人便騰空而去,點踏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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