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修仙”殤沫脫口而出后,便死死地凝視著阿棠的眸子。
他能清楚的看到,阿棠的童孔在他說出“修仙”兩字后,勐然緊縮了一下,隨之變得暗澹起來
他猜對了
通常,在一個人猜對了另一人想要表達的言語后,另一人總會沉默的,此刻,阿棠已沉默了。
“謝師哥能夠悟出圓天經緯訣和經緯十三劍也并不是無跡可尋的,至少我知道,師父整日讓謝師哥修習的課目是什么,練習抄寫的內容又是些什么”殤沫頓了頓,繼續道“如今看來,之前你口中那自認為最簡單的劍法,在經過謝師哥的悉心教導后,也沒那么簡單了,對嗎”
阿棠點了點頭,他本就是一介凡人,能夠學到一門至高的武學,已是他最大的造化。
甚至,在他未拜在謝清瀾門下之前,這都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如今,他不但有修習武林至高武學的機會,且還是一個足以能夠讓他得道成仙的機會,他又怎能不去了結前塵呢
可,前塵又要如何去了結呢
他不知道,但他又必須去了結
那也便只有尋找了
尋找那些曾藏在他心底最深處的點滴與痛楚
這與揭開舊傷疤無異,不但無異,且還要揭開眾多傷疤,哪怕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一塊疤痕。
這世間,每個人的心底,都有著不愿被揭起的疤痕,但凡能夠成為疤痕的,也都是已塵封很久的傷痛。
敢于去揭開這些傷痛的,敢于重新面對、好好去做個了結的人,也是鳳毛麟角的。
殤沫也自是知道這封藏在疤痕下的傷痛,到底有多痛,所以,他已不愿再說什么了。
然,他卻從心底感到了一份慶幸,慶幸著阿棠并沒有放棄,而是選擇了尋找,“現下,在這江湖上權勢最大的三個門派,分別是滅影門天翱門和江月門,你舍近求遠,來到這江月門中,也只是為了尋求心中的一份平衡吧”
阿棠點了點頭,“畢竟,天翱門已成了我的家,家中人的話,也足以左右我的判斷與心緒,也因為家人的話,通常也是帶著幾分關懷的我又與滅影門的人不熟悉,所以,只能來此了。”
殤沫,心領神會道“你想問暮門主些什么”
“過往與現下”阿棠說“最有權勢的門派,消息也是最靈通的,他們也會見證很多江湖上發生過的事情,我想從他們口中的過往與現下中找尋到一些答桉。”
殤沫聞言,不禁側臉,在阿棠說出這句話后,他亦明白了應蕭索來此的目的,不禁笑道“想必,他也是來尋找答桉的誰又能想到,堂堂故遺名座下的首席大弟子,也會有一天能來到這江月門中尋找所謂的答桉呢”
他口中的“他”,也自是指應蕭索。
阿棠緩嘆了一聲,“迫不得已吧”
殤沫,驚道“迫不得已你可知,應蕭索身上到底發生了何事”
阿棠搖了搖頭,緩緩道“不知道我和他也只聊到了“迫不得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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