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踏腳直上,直沖云霄,片刻后,又現身在了岸邊的樓閣之上。
面朝江河,迎送著落日西歸,感觸著飛鳥掠鳴
風已涼;已斜的秋日,似也封了霜,無了紅潤,煞白且無霞。
即便如此,這也應是他最安逸之刻,卻不曾想逐漸皺緊的眉頭,將他漸漸出賣,心緒再也無處躲藏
應蕭索來找云煙叔叔,應是為了詢問他們還未隨鄭和出海前的事。可,未出海前,武林中又有哪一件事,非要應蕭索來找云煙叔叔呢
賽威、賽廣能夠被喚進云煙叔叔與阿棠所在的船閣中,也自是想要詢問他們隨鄭和在海外之時,江湖上所發生的一些事的,這一點也是母庸置疑的。
在殤沫的眼中,阿棠是一個“干凈”的少年,一個沒有絲毫權勢,且出生在村落中的孩子,也只能是“干凈”的。
這樣的孩子,是根本沒有本錢去“復雜”,去沾染“污穢”的,這也便有了阿棠以身擋劍,置自身于死地,而后生的做法。
于他而言,這種做法是極其劃算的,畢竟他的父親就曾以這種方式,戰勝過一些江湖上的小嘍啰。
所以,他想向暮云煙要的答桉,也絕不是什么武林中某個大事件的真相
可,應蕭索并不是江湖上的小嘍啰,作為故遺名的首席大弟子,武林中早已成名的前輩,他根本不需要去做任何先使得自己損傷后,再出手將敵人殺死的舉動。
單單是他師父故遺名的威名,就已然可以將很多人嚇得落荒而逃了。
但,也正是他這樣一個人,卻也著實錯過了兩件江湖上的大事。
玉面公子素海棠身亡時,他已被關押在滅影門的地牢中。
神秘黑影人再現武當之巔時,他亦被關押在滅影門的地牢中。
今日,他能夠前來找尋暮云煙,也只能是想要知道,昔日發生在武當之巔上的所有真相了
想到這里的殤沫,不禁身顫
沒過一會兒,他竟又渾身發熱,滾燙起來
他終是蹬腳一縱,落至湖心船上,不得不借助湖上的寒氣,來降下他細思極恐后的熾熱體溫。
他腳下的船,是一只最普通漁船,他收納在眼中的景色,也只是身處在漁船上的視野。
此刻,他已不再關心八寶玲瓏船上的任何事,亦不會去在乎應蕭索所求的到底是何事了
因為,他的腦海中赫然迸發出了八個艷紅無比的血字除夕守歲夜,大岳武當客。
“除夕守歲夜,大岳武當客。”這,或許才是他師父郭明軒讓他留守在江月門的真正用意。
他本已決定離去;他也根本不可能不去擔心冷溶月的安危。
畢竟,他留守在江月門的這段日子,他已全然沒了冷溶月的任何消息。
當下的江湖,如果身在江月門的他,都得不到冷溶月的任何消息的話,那么,也便意味著冷溶月已在整座武林中消失
可,現下他既已想到了“除夕守歲夜,大岳武當客”這八個血字,他也便走不了了
只能寄希望于他的師父郭明軒、他的師姐柳韻錦身上了
那神秘黑影人真的會在除夕之夜,再次出現嗎
那神秘黑影人和故遺名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可在大同府故遺名新建的蒼瓊閣中,他們也并未發現神秘黑影人的蹤跡
多年前,故遺名也的的確確是被那神秘黑影人給抓走的,且還掠奪走了滅影刀如今,故遺名和滅影刀都出現了,可偏偏就是不見了神秘黑影人
故遺名知道,他們都來到了太湖湖畔。
太湖湖畔的這個位置,也是從故遺名口中說出的。
還有,整個新建蒼瓊閣的門人也知道,他們已與太湖之上的江月門門人匯合在了一起
若,那神秘黑影人真的想要殺他們個措手不及,也必定會帶上故遺名及其全部勢力,前往這太湖水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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