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宋天長到底在等什么
殤沫不得而知,他原本以為故遺名是理所應當的幕后主使,但,現下看來,整件事情已變得復雜重重。
他想向宋天長再次發問,可,沒等他開口,宋天長已萬般死寂道“今晚,我可以離開這里嗎帶著跟隨我前來的那兩個道童,一起離開這里”
殤沫立即回答“當然。”
“好,”宋天長緩緩側身,看向殤沫,“我會記下,今晚讓我全身而退的人是你的。”
話落,他已跨出了大廳門檻,初涵影也將在故府廂房內歇息的兩位道童帶了出來。
他分望了一眼安然無恙的兩個道童后,又赫然轉身,道“對了,你叫什么你是秦樓客,還是顧暖雨”
殤沫搖了搖頭,“都不是。我叫葉還葉離顏,是十三劍閣葉歸老前輩的后人。”
“葉歸一手十三式掃葉劍法的葉歸”
殤沫微笑地點了點頭。
“好,好,好,”宋天長也笑了起來,那是一種溫馨至極的笑,“葉歸能有你這樣的后人存世,理當欣慰,理當欣慰啊”
殤沫沒有再言,因為,宋天長已帶著兩個道童走出了故府,消失在了凄冷的夜幕中
回到廳內的殤沫,除了心頭覆滿著疑惑,情緒也倍加低沉。
他的整個身體,也如同被籠罩在了一場巨大且無法阻止的陰謀中。
可怕的是,這場陰謀沒有源頭,亦沒有終點。
就好似只能去承受,被當做玩偶般任人擺布著一樣。
當一個人想不明白一件事,且思維被困入死角后,最好的辦法便是不去想它。
阿棠深知這一點,亦知曉殤沫是一個只要遇到事情,就必須要去想明白、想通透的人,這樣的人,也通常是最痛苦,最煎熬的。
內耗,又豈能不是這世上最傷身的一件事
于是,他走到殤沫身旁,癡迷帶笑地坐了下來,“嘿嘿,門主,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在這種情況下,他也只能用另一件事,去轉移殤沫的思維了。
當,殤沫側臉看向他時,他又笑道“我想到了一門生意,一門一本萬利的生意,這門生意一旦得到門主你的應允,那日后,我們故府的府門不但不會再被人砍破,還能為我們帶來萬貫家財呢。”
殤沫,澹澹道“可,我們并不缺錢財。”
“我缺啊,”阿棠急促道“府內自然不缺錢財,但,我也總不能花府內的錢吧”
殤沫,道“你是我兄弟,也自然算是滅影門的人,你花府內的錢財,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阿棠,回道“門主是知道我的,我通常只花自己的銀子的”
“那好吧,你既算是府內的人,在這府上你想做什么,便就做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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