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很感激冷溶月,是冷溶月用真心與真情,讓她學會了釋懷,懂得了妥協。
這妥協,也絕不是常人所認為的妥協。
而是,真正意義上的自己與自己和解。
現在,極樂閣中就出現了一位不愿與自己和解的人。
她從走入極樂閣的那一刻,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沒人前去阻攔,也沒人前去搭訕,亦沒人敢再移動一下。
因為,她不但是一個極美的女人,且還是極樂閣真正的主人。
她的美,也絕不是江南佳人可以媲美的,更不是北方絕色可以概括的。
她的整張臉,好似只有巴掌大小,但,膚若凝脂,朱唇一點勝過雪中紅梅。
她的鼻梁很高,雙眸深邃,且泛著藍光,卻與整張臉極其協調,毫不突兀。
她身材高挑,腿長白嫩,就好似一彎夜晚映在湖畔上的月牙。
月牙有多夢幻,她的這雙腿就有多么夢幻;月牙有多朦朧,她的這雙腿就有多朦朧;月牙有多么一塵不染,她的這雙腿就有多么神圣。
可,她看起來也絕不瘦,那種猶如細長樹苗的感覺,更不適用于她。
該凸顯的地方,不僅能凸顯,且還足以令所有男人尖叫。
該凹陷的地方,不僅有彎度和曲度,還能在走動間,使所有男人魂飛魄散。
她好似并不屬于人間,也有別于極樂閣中的所有人,真的就像別人形容她得那般,全然是從月闕中走出的嫦娥仙子。
但,她全身上下所散發出的氣質,又無時無刻不在宣告著她的主權與尊榮。
這位貪戀著凡間權勢的仙子,也毫不猶豫地向柳韻錦發起了挑戰。
茶壺漸抬,茶水漸出,那是永遠帶著一抹清香的好茶。
好茶也通常能夠讓人心情愉悅,倍感清醒。
仙子淺品茶水間,也翹起了一條腿。
她的衣裙如袂,搖曳滑落,竟也全然遜了色。
柳韻錦始終凝視著這位突如其來的仙子,她雖有些緊張,但也根本掩蓋不住她以往的冷漠與驕傲。
兩人久久靜坐,無一人率先開口。
屋外的人,也癡癡看著,鴉雀無聲。
沒人知道,她們這樣還要持續多久,也沒人知道,這兩個女人到底誰會勝出。
可能也正是因為有太多的未知,才鉤牢了所有人的心,非要一觀到底不可。
賓客、侍女、姑娘們皆擁在屋外,實在沒地方站的,就前傾在對面的木欄上。
對面也站不了的,就圍在左右的走廊上。
極樂閣的三樓也在這一日,創下了客滿為患的紀錄。
反正,整個三樓可四方對望,聽不到聲音的地方,可以看到些身影;看不到身影的地方,可以聽到些許聲音。
這些人,可以算是寸土必爭,立如磐石,眸如利箭。
畢竟,在一樓、二樓都站滿人的情況下,三樓也自然成為了最佳之地,最直觀之處。
他們在等待著一場女人間的對戰。
即使,這場對戰,并不一定精彩。
但,這場對戰,好似也在人海擁擠中,轉變成了一場決戰。
然,決戰的精彩之處,也絕不是誰勝誰負,而是,往后數年中所產生的連鎖效應,與坊間的高談闊論,甚至還能影響到說書和話本中的內容
所謂天下奇談,三分真實,七分虛構。
真實為次之,虛構堪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