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曾想,顧暖雨卻漫不經心地撓頭道“不好意思,我忘了或許,你再堅持個幾年,等我想起你的時候,恰好你還在賣豆腐,我真就娶了你了。”
他說出的,本是一句實話,他也習慣了直言不諱。
怎奈,敏感的女人又哪能容得下他這樣的一句實話呢
索性,后來也就有了月玲瓏下嫁一派掌門,只為滅掉顧暖雨的故事了。
在她看來,顧暖雨能說出這樣的話,就是在戲弄,就是在敷衍,甚至,還有譏諷之意。
可,事實上顧暖雨是真的將她給忘了,身邊從不缺少崇拜者的他,又哪能記得和哪位姑娘說過哪句話呢
所以,就算如今的晚晴,是真心實意的;就算晚晴的決定,是至死不渝的;就算晚晴是他一眼就喜歡上的女子,他也絕不會因為晚晴的一句話,而沉默,甚至呆愣的。
果不其然,他的眸光已漸漸看向了殤沫,且是滿是疑問地看向了殤沫。
殤沫心領神會地對他點了點頭,表示他的確要面臨一個不好的結果。
然,他卻也在殤沫的點頭間,將眉頭皺得更緊了些,突然道“你確定,我是中了毒”
殤沫又點了點頭,“是毒。雖說我在第一時間以御火真經為你逼出了體內的毒液,且還疏通了你的經脈,但,現下看來,還是無法讓你恢復如初。”
他接著說“不過,你也不必擔心。我已飛鴿傳書給了蕭冬叔叔,蕭冬叔叔他精通世間所有毒物,定會對你有所幫助的。”
“對了,”他頓了頓,繼續道,“我還將你的情況,飛鴿傳書給了溶月,相信溶月也會很快趕來的。”
“這不可能這根本就不可能”顧暖雨聞言,勐然激昂了起來,“我根本就不可能中毒”
殤沫沉默了片刻,緩聲道“我也認為不可能,至少在我看來,我已為你清除掉了體內的所有毒液。可現在的你,已然在證明,我不該那般自信的”
“我知道暖雨哥哥是一個甚是體面的人,你是絕不會在床榻之上,在不整理頭發和衣衫的狀態下,就面見我們的,但凡有一點辦法,你也早就下得床榻了”他的臉色逐漸消沉,言語也越加沉重,接著說,“現在這種情況,對你而言,可能是你無法接受的,但,暖雨哥哥,這便就是事實”
“狗屁的事實”顧暖雨右手撐身,在晚晴的攙扶下坐起了身子,他似有平復心緒的舉動,在這期間,他也看了一眼關塵,“晚晴,你和關塵先出去。”
晚晴回望了一眼柳韻錦,輕輕抹去淚眼,輕輕地站起,輕輕地走了出去。
關塵雖有些不情愿,生怕顧暖雨與留下之人密謀些什么,但,為了免遭嫌棄,也只好走出了門外,還從外帶上了房門。
見晚晴與關塵走遠后,顧暖雨才抬起右臂,勾了勾手指,“過來,你們三個過來。”
殤沫、柳韻錦和謝清瀾,怔怔地湊上。
“我告訴你們,我根本就不可能中毒,這是我身上的一個秘密,一個只有大小姐知曉的秘密,”顧暖雨,說,“殤沫,你先說一下,我到底怎么了”
“暖雨哥哥,你還記得晚晴在“長生樹”前的那些怪異舉動嗎”
“嗯,我記得。我也是在那時,飛身過去想要救她的,但,我在抱住她時,好像也被黑影怪人給纏住了。”
“不是纏住,是你的左臂和右腿都被他們狠狠地咬住了。”
“你是說,我的左臂和右腿被他們咬后,就成了這樣”
“當時,韻錦讓我打破酒窖中的所有酒缸,然后,我與韻錦又將快速流進來的酒水,用真氣逐漸凝結成冰,也就是在這個過程中,謝師哥才有機會將你和晚晴給拽回來的。”
謝清瀾,微微點頭,“的確如此。當時,我斬裂了咬住你左臂和右腿的黑影怪人的頭顱,趁著眾黑影怪人被凍住下身,無法竄起之刻,才找到了拽起你和晚晴的機會。”
顧暖雨,思索道“殤沫,你是不是也在第一時間點了我周身的大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