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說這種不害臊的話了,我也并不是只身前來的,”柳韻錦指了指身旁的天嵐紫霄劍,“我帶著它,就已足夠。”
冷溶月緩緩皺眉,也在皺眉間點了點頭,“嗯在阿姐眼里,一柄劍居然比男人都可靠,不錯不錯,阿姐終是意識到男人是多么得沒用了”
“你看你,又說這些,”柳韻錦輕輕地捏了一下冷溶月的臉蛋,“我不叫上殤沫,是怕他會有危險,但,收到暗之影傳來的信箋,我又不得不來。這樣說,夠清楚了吧”
冷溶月狠狠地點著頭,“清楚清楚清楚,絕對清楚。既然,阿姐如此清楚的話,那不妨再幫溶月看看茶臺上的那封書信,看看阿姐能不能也將那封書信的內容給講清楚。”
柳韻錦側身展臂,將茶臺上的書信拿在眼前,沒過片刻,她便道“我家溶月就是厲害,你應該到這里沒幾天吧這可就有一位將軍向你投誠了”
隨后,她又“嗯”道“這個叫張仲的人,應該是個將軍吧他信中有提到他要率領部眾投靠于你。”
冷溶月,說“也正因這封書信,我才會在阿姐剛出現的那一刻,說出“我殺人了”的話的”
柳韻錦點了一下冷溶月的腦袋,“你這鬼精靈般得腦袋,想什么呢人家有心投靠于你,你殺人家干嘛”
冷溶月,緩緩道“并不是我要殺他,他大概也會沒事,但,他這一舉,卻極有可能會讓另外三人喪命。”
柳韻錦,不解道“為何”
“因為,投靠我的不止一人,而是兩人,”冷溶月,說,“這座衛所中有五位千戶,倘若,一位千戶投靠了我,那么,另外四位千戶皆可活命。但,如果是兩位千戶都投靠了我,那么,則就成了一個死局。”
柳韻錦聞言,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索性,冷溶月也將秦泰欲殺傳話太監一事,全盤道出。
沒曾想,柳韻錦還是一臉迷茫,道“秦泰殺掉前來傳話的太監,離開后,那四位千戶可以將所有過失都推到他的身上,那么,秦泰和張仲一同離開的話,那剩下的三位千戶,豈不是也能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他們兩人身上嗎”
她接著詫異道“怎么就會給剩下的三位千戶帶來殺身之禍呢”
冷溶月,笑了笑,“因為,太監比小人還要陰暗千百倍,越有權勢的太監,性子也就越陰晴不定。”
她又道“傳話太監的死,任誰都會和秦泰的離開,聯想在一起的。如果,張仲在傳話太監死后,也離開了衛所,那只能說,這座衛所中的所有人都不值得信任。五個千戶剩下四個千戶和剩下三個千戶是全然不同的,一個千戶的消失可能是個例,兩個千戶的消失就極有可能是密謀了。”
她繼續說“通常,密謀都不是天的事情,可能需要很久的謀劃。在這期間,千戶與千戶之間不可能聽不到任何風吹草動。畢竟,走了兩位千戶,誰會傻傻地認為剩下的三位千戶是無辜的呢定然會覺得他們有所隱瞞。”
柳韻錦緩緩皺眉,“可,剩下的三位千戶也是真的不知實情啊。溶月你都說了,秦泰本來就是你的人,然后,張仲又突然來投誠,這只是巧合,只是恰巧他們兩人都站在了你這邊啊”
冷溶月無奈地搖頭,“阿姐啊,別說是詭詐的東廠太監了,就算是一個正常人,會相信這是一場巧合嗎在沒調查前,他們絕不會相信,這只是巧合的。再說了,這種事要如何調查除了東廠的人能抓到我,但是”
她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笑也不知道是自信,還是自大,“但是吧,那些狗奴才就算是累死,也是抓不到我的。”
“你還笑得出聲”柳韻錦厲聲道,“難道,你要見死不救嗎”
冷溶月云澹風輕道“對啊,肯定要見死不救啊。”
柳韻錦斜眼瞥著冷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