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桌上,趙敏親自為書生倒了一杯茶。
“公子,請喝茶。”
“多謝。”說著,書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一飲而盡。
“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徐萬里。”
“聽公子口音應該不是本地人,剛才那位醉漢說您是修真者,可否當真”
“我只是一名普通的窮書生,看上去應該大你幾歲,叫我徐大哥就好了。在下來自西城郡,是一名孤兒,從小被師尊收養在一座儒廟中。和師尊學過一些簡單的儒家修身法門,但遠遠算不得修真者。”
說到這里,徐萬里面露些許悲色。
“徐大哥何故憂傷”
“師尊他老人家不久前離世了。”
“實在抱歉,勾起徐大哥的傷心事。逝人已去,生者節哀。”
徐萬里頓了頓,繼續說道“師尊他老人家生前的愿望就是去儒家太宗“羽道門”朝圣。我這次來本想帶著師尊他老人家的遺物去羽道門替師尊完成遺愿,怎奈那落羽山脈中山路險峻,我在其中迷了路。幾日下來,又身染風寒,昏倒在了山路上。也不知是得哪位高人相救,待我醒來后,發現自己已經到在了這青石鎮外。路過這里,就進來討碗水喝。”
“原來如此。”
說著說著,徐萬里突然用手扶住額頭。臉色也變的蒼白異常。雙眼一閉,身體一個搖晃,險些跌倒在座位上。
“徐大哥,徐大哥,你沒事吧。”趙敏一邊喊著,一邊將徐萬里扶起。
第二天,徐萬里醒來一看,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用力搖了搖頭,雖然有些昏沉,但已然不那么劇烈疼痛了。
吱呀一聲,房門被人推開。
趙敏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面是一碗白粥,兩個白膜和兩碟小菜。
“徐大哥,你好些了嗎”趙敏關切的問道。
“不礙事,精神好多了,只是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徐大哥說的哪里話,就把這里當成自己家吧。”話一出口,趙敏自覺有些不妥,不由的雙腮一紅。
“徐大哥先吃些飯吧,你已經昏睡了大半天了。我剛才已經請了大夫,大夫說你只是風寒初愈,體力不支昏厥而已。休息幾天就會好了,就在我這里多住上幾天吧。”說著,趙敏將托盤放在屋內的桌上。
“多謝趙姑娘。”
“不知道徐大哥今后有何打算”
“說來慚愧,我天資愚笨,跟隨師尊多年,至今也只是化氣期的水準。如今身體有佯,暫不能遠行,所以我想就近找個地方清修,等身體復原后再作打算。”
趙敏思索了一下,說道“我店里在郊外后山處還有一座酒窖。那里有兩間房舍,平日里無人打擾,環境也算幽靜。徐大哥不嫌棄就安心留在我這里修養吧。”
徐萬里思考了一下,說道“承蒙姑娘收留,在下當然是求之不得。”
就這樣,徐萬里在樂乎酒坊住了下來。
不巧的是,不知什么緣故羽道門封了山門,三年內不再接受凡人和其他儒門弟子的朝拜。徐萬里也就暫時打消了去羽道門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