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彈窗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黑影閃電般地擋在了小紅燭的身前。
“噗嗤
洛雨的長劍結實的刺在了這道黑影之上。
黑影一凝,竟然是一個人。
一個男人。
一個面無表情的男人。
一個渾身上下絲毫靈力也無的男人。
此人身材高挑,赤手空拳,一身麻布黑衣,頭發整齊的束在腦后,面色發灰,樣貌普通,看上去有三十來歲的年紀。
他冷漠的眼神宛如深邃的黑夜,空洞,神秘。
此時他正直視著洛雨。絲毫不去看他自己右胸上插著洛雨剛剛全力刺出的長劍。
詭異的是,長劍的一半分明已經刺入他的胸膛,卻不見一絲鮮血溢出。
洛雨一愣,剛剛嘴角那抹接近成功的微笑頓時變成了驚訝。握住長劍的右手用力往回一抽。
但此時這個男人的右手已經緊緊的攥在露出胸口外面的半截劍刃之上。他的手掌之上纏著幾圈和他衣衫一樣布料的黑布條,似乎是為了增加握力。
洛雨拔劍的動作絲毫效果也無,長劍好似長在了這個男人的身上。而這個男人的身體如扎根山石中的老松一般,紋絲不動。
“找死”洛雨牙縫中擠出兩個字,眼神中露出殺手應有的無情和狠辣。
強提法力,注入手中長劍,劍體之上旋轉的藍芒猶如驚濤駭浪,再用力往前一刺。
洛雨的長劍僅僅是往前移動了半寸。
而就是這半寸,已經足以穿透這個男人的胸膛。無情的劍尖從這個男人的后背處露出了半寸,但仍然是不見一絲鮮血。
此時,男人的左手也握在了胸前的半截劍刃之上,他的雙手攥的很緊,猶如兩把鐵鉗死死的鎖住了長劍。
而他擋在小紅燭身前的軀體依舊是半寸也沒有移開。
此時的洛雨,一雙大眼睛瞪的渾圓,十二分的驚訝。
這一劍看似只是簡單的一刺,卻用了至少八成的功力,別說是人,就是鐵塔也要被粉碎。此時竟然被眼前這個來路不明的男人用一雙肉掌鎖住,用胸膛抵住。
更令她擔心的是,她完全看不出眼前這個男人的修為,甚至一絲靈力也無法感知。而自己明明刺中了他的胸膛,卻絲毫鮮血也未流出。
她只在這個男人的眼神中,看到了死神一樣的冷酷。
只有兩個可能,這個男人是個死人,或者這個男人的修為遠在自己之上。
因為修為較低的修士是無法輕易看出修為較高修士的境界的,而修為較高的修士可以很容易的看穿低階修士的修為境界。這是修真界的常識。
頭發已經有些散亂的洛雨握住長劍的手一松,身體化作一團藍水,“嗖”的一下,向后遁出三丈開外。
她單膝跪地,望著對面這個冷的不能在冷的男人,驚出一身冷汗。
“你是誰”洛雨問道。
男人卻沒有回答,居高臨下的目光猶如冰山般冷冷的望著對面。
只見他單臂一用力,將插在自己胸前的長劍拔了出來,拿在手中“刷”地揮了一下,長劍上沒有絲毫血跡。
然后的一甩手,“當啷”一聲,長劍扔在了一旁的地上,顯然他不怎么會用劍,或者不屑于用劍。
“請問,你是誰”這時站在男人身后的小紅燭輕聲問道。
此時的小紅燭站在這個男人的身后,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覺得好像一座大山擋在自己的身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尊貴的小姐,我是你的侍者,對不起,我來晚了,有我在,就不會讓你受到一絲傷害。”男人回答道,聲音沙啞,卻鏗鏘有力。
“你叫什么名字”
“我”
男人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沒有名字,你可以叫我做“蛾伶”,飛蛾的蛾,伶仃的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