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人逃入這遺忘之地,果然準備了許多接應的手段。我們還是盡快聯系幽幻宮的二人,大家合力在一處,如果真能找到那人,我們勝算的機會也大些。”洛雨恢復了她應有的冷靜思維,給出建議道。
經過這一役,星豹和星虎二人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和銳氣。紛紛表示贊同洛雨的建議。
惡鬼道中。
有一處不為人知,或者說隱藏在神秘結界中的世外之地。
此地是一個村鎮,一個坐落在一處寬大山谷中的村鎮。
山谷的中央,也就是村鎮的中心,矗立著一座足有十來丈高大的血紅色的豐碑。
豐碑是圓柱形的,不知是何物所化,其底部如巨大的樹根盤繞交錯地插入下面的泥土之中。從底部向上延伸出一條條血紅色的脈絡纏繞在豐碑的表面。而脈絡中似乎有血液流淌。
說它是豐碑卻更像是一顆巨大的異界靈樹。
豐碑的頂端向外噴灑出無數根淡紅色的光線,如一柄巨大無比的傘,撐出巨大的結界空間。
村鎮就在這巨傘空間的保護之下。村門口戳著的一塊巨石上刻著三個大字。
忘憂谷。
神奇的是,從谷外望去,根本看不到豐碑和村鎮。而天空上高高的黑陽灑出的狂暴熾熱經過這結界過濾后變的無害溫順。
其中沒有惡鬼道其他地方的蠻荒和殺戮氣息,反而到處是普通人類村莊和諧安靜的氛圍。
村鎮中一座沒有名字的小酒館內。
“不知桑落酒,今歲誰與傾。色比涼漿猶嫩,香同甘露永春。”一名酒客口中吟唱著。
這名酒客獨自一人坐在一張酒桌旁,桌上除了一盤被吃剩下幾顆的干炒花生米外,就只有一個大的酒壇。
酒壇是一個棕色釉的土陶大肚瓶,看上去足足可以盛下十幾斤白酒。
他一身皂色粗布衣已然是換洗多次的舊衣,袖口都露出了布料本來的淺色。相貌卻是端正清秀,星眉劍目,一頭烏色長發簡單的束在腦后。
此時他正用手端著一個剛剛飲完酒的空酒盞,一臉陶醉地吟唱了一句酒詩后,一抬手瀟灑地攥住桌上酒壇的口沿兒,就欲再倒滿一碗酒。
但他用手晃了晃,卻發現酒壇已經空空如也。
他微醉的眼神朝著酒鋪柜臺處一瞥,翹起的嘴角露出一份不羈的微笑。
“嘿嘿,白老板,上酒。”
柜臺后面站著一位身著藍色裙衫,體態豐滿卻算不得胖的少婦。少婦一頭長發在頭頂盤了個簡單的綰髻,用一根簡單的銀簪穿起來。雖然長相只能算是中等,但她抹胸處豐滿的曲線透出少婦專有的成熟韻味還是足夠吸人眼球的。
“酒鬼蕭,你都欠了我三十兩酒錢了,怎么還想繼續賒賬嗎”
少婦說著,從柜臺后面轉了出來,一彎腰從柜臺下面挑出一壇未開封的美酒,扭動腰肢,幾步就來到了酒桌旁。
將酒壇往桌上輕輕一放,伸出手來熟練的打開酒壇,然后雙手端著酒壇,嘩嘩的白酒倒進了酒鬼蕭的空酒盞中。
此時的她的身軀微微前傾,原本就十分豐滿的胸脯顯得更加有分量,沉甸甸地,似乎要撐破衣衫跳出來。也許她們原本就是一對會跳躍的肥大白兔。
但酒鬼蕭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那酒壇口處流出的一縷銀色酒線上,不曾移開半寸,不曾移開一瞬。
都說酒能亂性,但對于真正的酒鬼來說,美酒當前,眼中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酒鬼蕭就是這種人,十足的酒鬼。
“好說,好說,現在是三十三兩酒錢。還是白老板你了解我,如果喝酒欠了酒錢不還,這酒的味道就變了。月底,我保證將酒錢還清。”酒鬼蕭說著,端起酒盞仰頭一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