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一條一個扭曲,繞過了刀鞘,張開血口,一下咬在了鬼谷長陽握住刀鞘的手背之上。
鬼谷長陽手中刀鞘一個橫掃,啪的一下抽在了白蛇之上,白蛇一聲哀鳴縮了回去。
但鬼谷長陽的手背上卻被鋒利的蛇牙咬出兩個米粒大小的血洞。
鬼谷長陽妖體特殊,本能的激發出修復之力,一股灰色的霧氣從手背上的血洞中升起,被咬傷的傷口瞬間被修復。
就在此時,鬼谷長陽突然覺得手中的刀鞘重若千斤,握住刀鞘的手雖然沒有松開,但根本不能再催動其上的妖池之力,而自己的蠻橫妖力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握住刀鞘的手臂不由得放了下來。
“嗯”
鬼谷長陽只覺得手背上那被白蛇咬過的地方一陣酥麻,一個白色的蠶繭圖案呈現出來,其上散出巨大的封印之力。
見自己的肉體妖力也被對方封印,鬼谷長陽真的有些慌了。此時的他和凡人無二,對面的綠衣女童只要勾一下小手指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對面的綠衣女童看到鬼谷長陽的樣子卻沒有再做出攻擊,而是冷冷地說道“你的妖體已經暫時被我封住,你就乖乖地在這里幫我干活吧。”
“干活你要我干什么”鬼谷長陽詫異道。
綠衣女童手腕一翻,鬼谷長陽身邊的方桌上多了一個漆黑的圓形盤子,盤子內放著百余顆被鉆了小孔的白色珍珠。這些珍珠個頭均勻,每顆都有蠶豆大小,表面散發出幽幽的白光,和漆黑的盤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綠衣女童單手朝著方桌上一點,其上又多了一團銀色的絲線。
“這些珠子是我前些天找到的,還沒來得及把它們穿好。明天就是小主人的生日了,小主人說他看夠了黑色的東西,這白色的珍珠他一定會喜歡。你就在這里把這些珠子穿好,等我找到小主人,如果你還沒穿好它們,我就會把你們三個都殺了。如果明天我沒找到小主人,我也會回來把你們三個殺掉,你最好保佑我找到小主人。”
綠衣女童甩下這些話,頭也不會的轉身而去,門口外只留下她飄逸如柳的綠色身影,而房門吱呀一聲自動關閉。
鬼谷長陽站在原地,再次試著催動妖刀雨夜,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凝聚出一絲神識,不能和妖刀之間取得聯系。試著解開纏在妖刀刀柄和刀鞘間的束縛繩索。剛一用力,只見手背上那蠶繭圖案的封印閃爍著一陣陣明暗交錯的白光,蠶繭圖案變得透明,里面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蠕動。同時心口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差點昏了過去。
“好厲害的封印,竟然將我肉身的海妖之力都封印掉了。”鬼谷長陽不甘心地說道。
看了看依舊躺在地上熟睡的鬼谷瓚和徐陽,鬼谷長陽高聲呼喚了兩聲。地上的兩人似乎充耳不聞,依舊沉溺在綠衣女童的催眠幻術之中。
他朝著房門的方向走去,抬起手,用力一推看似單薄的房門。這一推沒有絲毫的功力和妖力,只相當于普通凡人的力量。
就在鬼谷長陽的手掌觸碰到房門的一刻,房門上閃爍出一個和其手背上一般無二的蠶繭圖案,只是這圖案足有木盆大小。而房門如深深扎根在那里一般,紋絲未動。
鬼谷長陽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走到方桌前,看著桌上盤子內散落的白色珍珠,愣了一下。
“看來只有按照這女魔頭所說的去做了,也許會有一絲生機。”
想到這里,鬼谷長陽取下腰間的妖刀,整齊的平放在方桌上。然后坐在那里,一手拿著細線,一手取了一顆珠子串了起來。
只有細線,而沒有針,所以他穿珠子的動作并不快。一顆兩顆三顆,仿佛每多串上一顆珠子就多了一絲生機。
簡陋的房間內除了鬼谷長陽串珠子發出的窸窣聲和徐陽,鬼谷瓚二人的酣睡聲,再沒有其他任何動靜。
也不知過了多久,原本酣睡在地的徐陽體內的紫府空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