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彈窗幽風侍者二號突然拋出索要憑據的問題,讓現場一下安靜了下來。足足三息的時間,靜得令人尷尬和有些不知所措。
徐陽三人就像三個做了壞事的頑童,正在被大人詢問一般。答與不答,接下來都會被一頓胖揍。
鬼谷長陽下意識地將手握住腰間佩刀的刀柄,但卻沒有絲毫發力,也許握住妖刀的刀柄只是可以讓他感覺到一些安全感。此時還不是拔刀相搏的時機。
鬼谷瓚后背上趴著的那只白色骷髏人伸出一根尖銳的手指悄悄地朝著對面的幽風侍者二號隔空戳了一下,也許它不滿自己的主人被對方如此質問,或者是它已經讀懂了主人此刻心中的不滿而發泄那么一下。
但當它看到幽風侍者二號的目光剛好掃過的時候,它把伸出去的手指縮了回來,順勢插進了自己的鼻孔中表示我什么也沒干,但它鼻孔的位置卻只是一個黑洞洞的窟窿。
“憑據”徐陽自言自語道,臉上的表情好像是他剛剛把所謂的憑據弄丟了一樣。
“怎么你們三個沒有一號大人的信物做憑據嗎”
看到徐陽三人的樣子,幽風侍者二號眉毛一挑,細長的雙眸中閃爍出一抹鋒利如刃的睛茫,說話的語氣就像初春襲來的一縷涼風,不僅會讓人打一個冷顫,更會讓人回憶起剛剛過去的那個寒冬。
“是這樣的,一號大人她走的匆忙,并沒有給我們留下什么信物。但一號大人親口說過,下山的時候如果遇到其他侍者就如實告知,就不會有人為難我們。”徐陽不慌不忙地解釋著,并沒有顯露出過多的驚慌。
“這”
對面的二號聽到“一號大人親口說過”這幾個字,原本剛剛升起的冷冽氣勢又生生被壓了回去。然后表現出一副目光游離,若有所思的樣子。
“沒有信物不過這也的確是一號的做事風格,那個狂妄的一號從來不把自己和其他幽風侍者放在眼里,而自己僅僅是比她低了一個排位而已。但就是這一個排位,讓自己在她的面前毫無尊嚴。”
想到這里,二號不由得發出一聲長嘆,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他細長的眼睛呆呆地望著高空中的某一點,思緒穿越到過往。
想當初,現在這個額頭上有疤的男人也做過幽風侍者一號的位置。那時他的頭上只有一個漂亮鮮艷的一字,而還沒有疤痕。
他以無匹的武力力壓其他幽風侍者,成為當之無愧的幽風侍者一號,更有幽風尊者大人親自宣布他成為一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何等的風光。
他為了表示對幽風尊者大人的忠誠,把幽風尊者手書的一字專門紋在了自己的額頭之上。腦門上那鮮紅的“一”字,代表他對幽風尊者大人一心一意的忠誠,就像一條狗一樣的忠誠。也代表他作為幽風侍者一號在眾多幽風侍者中的一枝獨秀。
可是,好日子不長。
那一天,天空很藍,像一面湖水。
不知從哪里突然冒出個綠衣女童,和他一樣也是擁有道明境第一層的修為。
綠衣女童要挑戰他,他為了自己額頭上“一字”的尊嚴,毫不妥協地迎戰。
那一戰堪稱“幽風侍者一號位置”爭奪戰史上最激烈的爭斗之一。二人大戰了三天三夜,威可移山填海,力可震動星辰。
最終他還是被綠衣女童擊敗了。
他以為自己會死在這綠衣女童的手里。但綠衣女童并沒有殺他,只是隨手射出一縷銀線,在他的頭上留下的一道筆直的永久的傷痕。然后無情地甩下一句“你是二號了”,就揚長而去。而變成了二號的他就像一條斗敗了的狗一樣,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