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子,也就是這孩子的父親,就在那六十余人當中,至今生死不明。”老者顫抖地聲音令聽聞者心中唏噓不已。
說完,老者用他那舊破成碎布片的袖口擦了一把眼淚。
那小童看到爺爺哭了,眼圈一紅,用他的小手扯著老人的衣角,喃喃說道“爺爺不哭,還有小凳子呢”
老者用手撫摸著小童的頭,臉上露出一絲欣慰。
深吸了一口氣,鎮定了一下精神,老者繼續說道“更可怕的是,不久后,那神島之上的巫族人來到了這鎮上。說是鎮上派去的漁民驚擾了他們神島上的神靈,之前的六十余人,將會每隔十天被殺死三人用來祭祀神靈,以慰神靈之怒。如再有人私闖神島,將格殺勿論。而且,那些巫族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讓這鎮子上的一些人,死心塌地的效忠他們,并讓這些人獲得了巫族蠻力。凡是背后說巫族人壞話的一經發現都會被那些效忠巫族的人抓起來,捆綁后投入大海。”
“原來如此,但據我所知,這里雖然地處偏遠,但卻是中元大陸鬼道大宗天鬼宗的地界,難道天鬼宗的人沒有出面干涉此事嗎”徐陽問道。
“正因為這里是天鬼宗的地界。這許多年來,那神島上的巫族之人才和小鎮上的居民互不來往,相安無事。實際上,天鬼宗在這鎮上只有一名叫做“李志”的執事弟子。那些巫族人來到鎮上的時候,李志出面調解。一語不合,那些巫族人把李志打成重傷后綁回了神島。而且,放出話來,誰要是把這件事傳出去,就把全鎮上的人殺光。”
“竟然還有此事”徐陽眉頭一皺。
“老頭子我這里有一物,公子可否認得。”
那老者說著,從懷中摸出一個用一塊黑布包裹著的小物件。然后,小心翼翼地展開黑布,里面露出一塊寸許大小的漆黑木牌,木牌上刻著一只背生雙翼的大天鬼。
徐陽接過木牌在手中端詳,那木牌反面刻著幾個繁復的符文。只是用眼睛一掃,便認出這符文上暗藏的信息是“天鬼宗弟子李志”幾個字。
“這是天鬼宗弟子專有的身份令牌,老人家你怎有此物”
“實不相瞞,那天鬼宗弟子“李志”和老朽是多年的鄰居。出事之前,他把這東西交給我。叮囑我,若是他出事了。天鬼宗必然會派人來此查看。三丈之內,只要有天鬼宗弟子靠近,這令牌就會自行感應到,并發出一定的熱量。只要找到天鬼宗的來人,將實情告知,就有機會救出被神島巫族擄走的人。我一直把這東西貼在心口處,并以乞討為名,在這鎮子上游蕩,就是為了等天鬼宗的來人。剛巧,在街上碰見公子,這令牌就開始在我心口處發熱。所以,老頭子我才冒昧上前攔住公子乞討。我猜公子一定就是天鬼宗派來的弟子吧。”
“實不相瞞,在下正是天鬼宗派來調查此事的人選。”
“總算等到公子了。”老人家語氣有些顫抖。
老者朝著徐陽左右身后望了望,有些失望的問道“就公子一個人嗎”
“怎么會是一個人,我老人家還在這里。”徐陽掛在腰間的幽魂木腰佩上傳來鬼谷夜炎的聲音,聲音不大。
“是誰好像有人在說話”老者驚詫道。
“沒什么,老人家是不是看我只有一個人,拿那些巫族人無能為力。請您放心,我會先想辦法救出被那些巫族人擄走的漁民。”
老人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老朽相信公子,可公子人單力薄,那神島上巫族人數眾多,還是小心為好。”
“多謝老人家提醒。”
說完,徐陽伸出右手隔空一招,路邊一顆拳頭大小的青石塊便飛到了他的掌心中。
隨著一抹赤色靈焰燃起,那石塊在一陣窸窣的噼啪聲中便化為了飛灰。
此景,頓時讓老者和他身邊的小童驚訝地瞠目結舌。
“多謝您冒險將實情告知,這令牌我就暫時收下了,告辭。”
說完,徐陽收好那枚身份令牌,微微抱拳,然后轉身離去。
老者望著徐陽離去的背影,對旁邊的小童說道“小凳子,如果你爹還活著,也許真的有救了。”
“是仙術,我也要學,就可以一起去救爹爹了。”小童有些興奮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