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十幾年的時間,就把二叔忘記了嗎”來人繼續說道。
“真的是你你還活著當年你修煉禁術,殘害同族,不是被我的父親從鯊齒族除名,并親自主持,當眾處以活祭鯊靈的極刑了嗎”鯊隆一臉驚訝地問道。
“嘿嘿。”光頭和尚先是詭異地笑了一下,眼神中露出復雜的神采。然后說道“怎么說,你的父親也是我的親大哥。他怎么會舍得讓我這個弟弟去死呢當年只是找了個死囚替身,做了個障眼法而已。事后,你的父親以鯊齒族族長的身份,親自動手抽了我一百鯊齒噬魂鞭,以懲戒我犯下的罪孽。”
說著,光頭和尚用手一把撥開自己的上衣,露出了他的胸膛。他的胸膛上滿是縱橫交錯的疤痕,好像被人用刀劃過很多次的老樹皮。
然后,光頭和尚利落地合上了衣襟,嘴角露出一絲不屑地微笑,仿佛當年那一百噬魂鞭并沒有讓他屈服。
當鯊魚臉看到光頭和尚胸膛上的鞭撻傷痕,不禁頭皮發麻。他這位二叔是如何挨得過那一百鯊齒噬魂鞭而不死的。
鯊齒噬魂鞭是用東海青鯊的脊骨和牙齒為主材制成,然后用數種劇毒的深海蛇毒浸泡淬煉七七四十九天。每一鞭下去,被施刑者都如受到鯊齒的撕咬,而其上的蛇毒更是侵入骨髓。就是鯊齒族的勇士,一般也挨不過十鞭,多半會是骨枯肉爛而亡的下場。
“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鯊魚臉繼續問道。
“這說來話長。當年,你的父親留了我半條命,并告誡我終生不許出現在東海,否則,格殺勿論。我忍著傷痛,一路向西,逃亡到了中元大陸。為了治愈身上的鞭撻之傷,我不斷偷襲吞噬那些中元大陸修真之人的神魂。就當我的傷體漸漸康復之時,我卻成了中元各大門派的通緝對象。整日里東躲西藏,最終我加入了一個叫做“暗影”的組織。“暗影”給了我生存下來的空間,讓我活到了現在。我這次來東海之濱,是執行“暗影”組織交給我的任務。我剛剛到了這里,就發現有不少的鯊齒族族人。一打聽,原來是“鯊齒族”被仇家從東海趕了出來,躲到這豚靈島上偷生。”光頭和尚不快不慢地說道。
“我們不是被趕出來,而是被狡猾的鱗蛟族陷害。我的父親為了掩護剩下族人的撤離,失去了性命。總有一天,我鯊隆一定要帶著鯊齒一族的族人重返東海,滅了鱗蛟族,替父親和眾多死去的族人復仇。”鯊魚臉大聲辯解道。
“復仇就憑你和你手下的一群老弱殘兵那鱗蛟族原本的實力就在我鯊齒族之上。當年我就說過,和鱗蛟族結盟無異于與虎謀皮。只有自己強大,才是生存下去的唯一辦法。我選擇讓自己變得強大,才偷偷修煉了鯊齒族的禁術。”說到這里,光頭和尚故意頓了頓。
不懷好意地盯著鯊隆的一張鯊魚臉,然后譏諷地說道“怎么我的好侄兒,看你現在這張英俊的臉,就知道你也和我一樣修煉了禁術“鯊齒噬魂”之術,真是天大的諷刺。”
“你不要胡說,這是父親臨死前將他的神魂之力轉嫁給我,才讓我變成了現在的模樣。我要繼承父親的力量,重振鯊齒族。”
鯊魚臉大聲辯解著,一臉復雜的表情,驚恐,悲傷,不甘。
半年前,東海深處的一座島嶼上,剛剛發生了一場種族之間的血戰。
地面上,鯊齒族勇士的尸體橫七豎八,殘肢斷臂,血流成河。一桿被叉在大地上,尚未倒下的,繪有鯊齒族“斗鯊”圖騰的旗幟,在充滿血腥味道的殘風中無力但倔強地飄動著。
旗幟下,一位滿身傷痕的老男人站在一堆尸體當中。他自己和敵人的鮮血擰巴在一起,染紅了他的全身。一柄短劍穿透了他的胸膛,滴答滴答的流著血,那是致命傷。他一頭灰白發絲編成若干發辮凌亂的搭在臉頰兩側。他一只手顫巍巍的扶著身邊那柄族旗的旗桿。
老男人的面前是一名單膝跪地的年輕男子,他們是一對父子。
父親說道“鯊隆,你是我唯一的兒子。按著鯊齒族的規矩,我死了,你就是鯊齒族新一任的族長。我現在不行了,但你的力量還太弱小,如果想繼續生存下去,就要變得強大。不要想著報仇,我們不是那些強大敵人的對手。帶著剩下的鯊齒族族人逃離這里吧,只要鯊齒族不滅,總有重新崛起的一天。”
“父親,我背你走,你不會死的。”兒子大聲回應道,情緒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