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鯨卻搖頭道“等等,你可要想好了再動手。一百年前,我們可是達成了互不侵犯協議的。一百年前,你就想索取豚靈真血,被我打敗后,你可是發了血誓的。現在違背當初的承諾,你就不怕血誓之力反噬。還是你睡了一百年,腦子睡壞了。”
巨黿撇嘴道“你這大白魚,虧你活了一千年。不知道兵不厭詐的道理嗎我當初敗給你,為了活命,當然就隨便發了個假的血誓。”
白鯨不屑道“撒謊就是撒謊,說什么兵不厭詐。這一次,我不會再相信你了,我一定把你揍得丟盔棄甲。”
說完,那白鯨揚起巨槳一般的尾巴在水面上用力一拍,發出轟隆一聲巨響,彷如捶響戰鼓。
只見,那白鯨張開大口猛地一吸,周圍的海水瞬間被它“咬”出一個大坑,又瞬間填滿。
緊接著,白鯨大嘴巴一張,一串水炮彈激射而出。
對面的巨黿見狀,也不躲避,腦袋和四肢往硬殼里一縮。
“轟轟轟”
那些水炮彈每顆都有丈許大小,一次噴射出的足有幾十顆,接連砸中巨黿的硬殼。
巨黿如同被鞭子抽動的陀螺,在水面上打轉個不停。
片刻后,水彈攻擊一停,巨黿探出頭來,晃了晃它有些暈乎乎的腦袋,然后說道“一百年了,看上去,你的功體沒有什么長進嗎”
白鯨譏諷道“看上去,你這一百年,都一直在修煉自己的硬殼吧,終究還是縮頭烏龜。”
{}無彈窗大海上,一葉小舟穩穩當當,勝似閑庭閑步。
舟首一襲淺綠衣衫的徐陽負手而立。
海風和他的衣襟牽手共舞,撩動的衣角是少年的風情。跳躍的陽光將他一頭碎發染成了金色的琴弦,彈奏出青春的曲調。
舟尾處,已經化作金冠細頸,赤羽長尾模樣的阿朱,正用它的翅膀,來回搖動固定在那里的船槳,催動小舟前行。
“小仙,這劃船真的讓本仙鳥很累啊。”紅鳥抱怨道。
“阿朱,我們之前說好的,石頭剪子布,愿賭服輸,誰輸了就劃船,而我這個贏家就只能站在船頭看風景嘍。”徐陽得意道。
“為什么每一次我和你玩石頭剪子布的游戲都是我輸啊。”紅鳥不解道。
“嘿嘿,這是個秘密。”徐陽故作神秘道。
紅鳥朝著徐陽翻了一個白眼,就像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不滿男孩子欺負她一般,沒有絲毫惡毒,只有純真的玩味。
有些郁悶的紅鳥不再理睬徐陽,然后若有所思地伸出翅膀比劃了又比劃,而每次它伸出去的翅膀都是剪刀的形狀。
徐陽站在舟首,右手攥拳在胸前,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邪笑,然后低語道“石頭。”
很多時候,石頭剪子布這種簡單的游戲也是一種修行,是一種讓自己和伙伴快樂的修行。
一人一鳥,也不寂寞。
舟尾在海面上留下一條結伴而樂的足跡。
正當徐陽悠閑地站在舟首,欣賞大海的遼闊美景時,眼前的景色異變。
原本細風和浪的海面上闖入一陣詭異的狂風,海面猛地起伏,恍如山頂和山腳來回倒置,而小舟像一條驚慌的小鹿上下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