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大鳥雙翅一展,一道勁風,身形已在十丈之外,在山頂盤旋了一圈后,朝著大海的方向去了,大概是又去捕魚了。它的孩子是個天生的大胃口。
當大鳥飛走后,那個雛鳥圍著石蛋繞來繞去,吱吱的叫聲中充滿了各種煩躁。它分明記得在前幾天,自己已經把這個蛋兄弟從窩里推了下去,難道是大鳥又把它找了回來。如果真讓自己這個蛋兄弟孵了出來,豈不會和自己爭搶大鳥帶回來的食物。
殘殺兄弟,只是“獅尾魚雕”雛鳥的本能,它們的大胃口決定了一只大鳥是不能同時養活兩只雛鳥的。后孵出來的蛋只能是備胎,而多半是會被先孵出來的雛鳥從巢穴中推出去。每一只“獅尾魚雕”生存的代價之一,就是先把自己的蛋兄弟殺死,也許它們出生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殘忍和殺戮。
雛鳥剛剛吃了不少魚肉,似乎有了些力氣,它撲棱著沒毛的翅膀,連拱帶踢,把它的石蛋兄弟一點一點地推到了石碓的邊緣。
最后它助跑幾步,飛起一腳踩在了石蛋上面。
“咔”的一聲,它踢出的腳似乎折了。
“吱吱吱。”一連串的慘叫聲。
那枚石蛋像個不倒翁似的,在石碓的邊緣來回晃了幾晃。
“啪。”
一顆關鍵的小石子滑落。
失去了平衡的石蛋終是離開了石碓,骨碌碌,順著山體一路向下,遇到各種凸起的山石,被彈的老高,卻沒有破碎。
很快,石蛋沒了蹤影。
山峰的石碓上,只剩下那斷腿雛鳥殺豬般的慘叫聲。
“吱吱吱”
{}無彈窗自從來到蛟龍灣,七皇子就帶著他的兩個心腹手下,肯巴和巴木二人一直努力尋找“龍之力”的蹤跡,幾天來,在蛟龍灣內找了個遍,一無所獲,他們決定上山去看看。
肯巴和巴木二人都是這位七皇子的貴妃母后家族的家將。他們這個家族在整個鱗蛟皇城各種勢力中只能算得一般。七皇子很小的時候,這二人就作為七皇子的貼身護將每日跟隨在七皇子的身邊。時至今日,這二人已經是元魂境第二層的修為,在大皇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在他們的主子面前始終還是奴才樣。
一條盤山石階繞著山體而建,還算寬敞,三人拾階而上。
大半天后,他們三人來到了半山腰,登高遠望,東海的海面顯得更加遼闊。似乎無論站得多高,也望不到東海的邊際,只是海天一線。
眼前,山勢突然變得陡峭,寬闊的石階也變成了狹窄的棧道,只能容納一人獨行的樣子。
光頭漢子肯巴望了望對面的棧道,說道“主人,經過這一截棧道,上面就應該是祭壇了,而且祭壇再往上可就沒有路了。”
身形瘦小的巴木道“也許那祭壇上,就隱藏著龍之力。”
一臉嚴肅的七皇子道“擁有鱗蛟皇族血脈之人天生生有蛟獸之角。按理來說,如果有龍之力存在,只要靠近,我頭上的角就會有反應。可是到了這里,還是絲毫反應也沒有。”
光頭漢子一拍腦門,嘿嘿一笑,似乎是想讓他的主人高興一點,然后說道“說不定那龍之力就被封印在祭壇上某個地方。要不,這么多年過去了,怎么從來沒聽說過這蛟龍灣有龍之力的存在。”
一旁的巴木接過話茬道“也許還真讓肯巴兄弟你猜對了。據那守將厲雄介紹,這山峰上的祭壇只有每年鱗蛟族祭天日的時候才會由大皇宮派來的神官帶著少許神職人員上去祭拜。平日里,是不允許隨便進入的。可以說,這祭壇就是整個海島上最神秘的地方,也可能就是藏寶的地方。”
聽他二人言語間推敲,七皇子臉上終于勉強露出一絲微笑,然后命令道“肯巴,前面帶路。”
光頭漢子朗聲回道“好嘞。”說完,他來了精神,一路小顛上了棧道。
棧道雖窄,卻也結實,下面用一根根整齊的紫銅木橫釘在山體之中,上面有鐵鏈和墊木固定。宛如一條紫龍盤繞在山體上,人踩在上面,絲毫不會搖晃。
看到肯巴無恙,七皇子一揮手道“一起上去。”
巴木笑著道“還是讓小的在前面給主人您帶路吧。”
七皇子負手跟在二人身后,步履輕松自如,顯然他的傷腿早已恢復的完好如初,或者他的腿原本就沒受到重創。
過了好一會兒,三人爬過棧道,眼前的地勢突然變得平坦寬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