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上人雙手撐地,坐了起來,望著眼前光明一片,狐疑道“我們這是在哪是地獄嗎我們之前在豚靈島的時候應該是黑天,難道此時的地獄里是白天嗎”
一旁的海和尚也勉強爬了起來,使勁晃了晃腦袋,抱怨道“真暈老道,你這傳送陣太邪門了,我們兩個剛才差點就被時空亂流絞碎。”
清水上人瞥了一眼海和尚,面無表情地走過去。
“啪”
掄起一個巴掌就呼在了海和尚的臉上。
頭腦還不怎么清醒的海和尚來不及躲閃,臉上留下清晰的紅腫掌印。他一下被打蒙,捂著滾燙的臉道“真疼,你這不講理的老道,為什么打我。”
“知道疼就好,說明我們兩個都沒有死。嘿嘿。”清水上人說完,發出一聲刺耳的尖笑。
確認自己沒有死,海和尚突然覺得這一巴掌來的好幸福。他站起身來,舉目四望,極遠處,天海一色,心情敞亮無比。一縷咸腥的海風鉆進鼻孔,海和尚的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老道,這里應該是東海深處的一座無人小島,距離我們之前所在的豚靈島恐怕有萬里之遙。”海和尚從海風中的味道就判斷出這里是東海深處。畢竟海和尚的故鄉就是東海,對于東海的點滴他都是牢記在心的。
“我們在東海深處想想之前我們兩個在傳送陣中,應該是中了柳海雨的招數,這小子的制符手段的確高明,道符的控制之術更遠在我之上,竟然可以點燃空間亂流。要不是我們命大,恐怕就被空間亂流撕成碎片了。”拋開對立的立場,清水上人由衷欽佩柳海雨的實力。
“也好,這里是一處沒有資源的荒廢小島,暫時應該沒有什么風險。我們剛好可以在此地把傷養好,再作打算。阿彌陀佛。”話了,海和尚雙手合十,面朝中元大陸方向,鄭重其事的誦出一句佛號,仿佛是在為自己之前的祈禱還愿。心中暗自慶幸,我佛慈悲。
清水上人沒有回答海和尚的話,更對什么阿彌陀佛不敢興趣。他扭頭看了一眼仍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血和尚,冷然說道“我就趁著這個機會把血和尚煉制成傀儡符兵,也不枉我二人相交一場。”
說完,清水上人走過去,拎起血和尚的身體,輕輕拍打了幾下,撣去沙土,仿佛血和尚是他一件心愛的器物一般。一邊撣,一邊說道“賊光頭,以后你就永遠和我在一起了,老道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一旁的海和尚看著清水上人的舉動,聽到“賊光頭”三個字,不禁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渾身一個冷顫。心中咒罵道,這老道真他娘的壞,怪不得在邪修榜上的排名比我要高出一截。”
他二人在這荒島上轉了一圈,荒島不大,前前后后也就方圓百來丈。除了他們兩個,甚至連一只毛蟲都沒有。
接下來,清水上人和海和尚二人就在這荒島上開始閉關養傷。整整三個月后,二人的傷勢才恢復了小半。
這一日,清水上人找到海和尚說道“我要開始用血和尚的身體煉制傀儡符兵了。再等下去,這血和尚就真的死的一點氣息都沒有了,魂力一散,就不能制作符兵了。接下來的半年內,希望你不要打擾我。”
海和尚連聲道“好說,好說。你盡管煉制你的符兵。你我各站荒島一邊,我絕對不會越過中間一步,祝你成功。”
清水上人得到滿意的答復,拂袖而去。海和尚望著清水上人的背影,心中嘀咕道“血和尚真慘啊,這三個月來,被這老道浸泡在各種道符灰燼的靈水中,就是不死,也被腌成咸魚了。
那日,徐陽和柳海雨二人得勝返回豚靈島大寨中,并未見豚靈族大寨受到其他攻擊,便放下心來。
那昏迷不醒的鯊魚臉被柳海雨捆到豚靈族大寨,交由豚靈族老族長云諾處置。
礙于豚靈島上還有不少鯊齒族部落的族民,幾人商議后,決定留下鯊魚臉一條性命。
而柳海雨在鯊魚臉的身體里種下了一道靈契道符。一旦鯊魚臉有對豚靈族有加害的念頭,就會渾身如萬蟻噬骨,疼痛難忍。
三個月后,鯊魚臉就真的沒有一點想加害豚靈族的念頭了,而他也根本找不到解除這靈契道符的辦法。就像被戴上嚼子的狗是不會咬人的。
豚靈島恢復了和平,安寧。那關于兩族之間的擂臺賽自然也宣布取消,豚靈族和鯊齒族簽訂了永久的和平協議。
“站好了,這臨時搭建的傳送陣原本只能傳送兩個人,現在我們三個一起,可能會不怎么穩定。”清水上人扭頭看了一眼略顯慌張的海和尚,模糊的語氣不知是調侃還是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