巔峰劍者對于巔峰劍術都是充滿敬意的。
而那道藍色劍光居然詭異地在半空中折出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如飛旋銀鉤一般,向后一彎,穩穩落在了女子石刻的面前。
劍光一斂,竟然化作一名身穿淡青色寬大道袍,相貌俊朗的小道士來。小道士穿著普通,目光清澈如水,長發在頭頂做出一個簡單的道家發髻,并用一根魚形木簪固定住,額前幾縷長發散落。
此刻,小道士用嘴角向上吹起一口氣,額頭前的長發倒卷如翻出水面的魚,透出不羈和自由。
“還好我來得及時。”小道士自言自語道。
不知怎的,小道士身上似乎有一圈無形的光環,讓人心生敬畏。也許這就是他的道,道法自然。
小道士連看都沒看遠處的徐陽和柳海雨一眼。此刻,他的眼中只有那尊女子石刻。
深情,無它。
小道士手腕一翻,以一塊干凈地皮囊墊底,捧出一汪清水來,然后用手指輕輕沾著清水,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擦拭那女子石刻臉頰上的淚痕,而他的手指尖卻不多余觸碰那女子的臉頰。
一邊擦拭,小道士口中喃喃道“這是我每日在山巔松葉上采集的晨露,和你一樣無塵。我的女神,不要哭了,世界都化了。”
那女子石刻似乎聽懂了小道士的話,雙眸處不再有淚痕流出,體表的靈光也收斂下去,如之前一般,只是一尊石刻。但徐陽和柳海雨二人的藍水焰靈,卻分明被她攝入了體內。
柳海雨神識一動,在對面的小道士身上一掃,心中頓時又驚又喜。
“這小道士一身純粹的道門功法,正是青蓮道場一脈無疑。難道說他就是我要找的那位前輩。但他只是一具靈化之體,肉身已然失去,不知道他經歷了什么無論如何,都是值得尊敬的。”
心中想著,柳海雨大方地走上前去,恭敬地抱拳道“在下青蓮道場弟子柳海雨,見過前輩。敢問您可是我青蓮道場一脈的前輩”
足足等了好一會兒,小道士見女子石刻不再流淚,臉上露出滿意之色,才抽空轉過身來,看向柳海雨。
“青蓮道場是什么我不記得了。”小道士一臉茫然道。
此刻,徐陽也走了過來,抱拳道“前輩,打擾了。”
小道士瞥了徐陽一眼,然后道“你又是誰怎么一身讓人厭惡的鬼道氣息。天下大道不學,卻學習鬼魅魍魎之道。”
徐陽一聽,不禁啞然失笑,心想,這位前輩定是青蓮道場千年前的高人無疑。雖然青蓮道場和天鬼宗同屬北域的修真門派。但是道門一脈的青蓮道場向來是看低鬼修一脈的天鬼宗的。這“小道士”的口氣,和柳海雨第一次見到徐陽的時候一般無二。
趴在徐陽肩頭的冥鱗一聽,早氣得呲牙咧嘴起來,要不是徐陽剛剛囑咐它,沒有徐陽的授意不能動手。冥鱗早就沖過去,用它尖銳的爪子撓那小道士的臉了。
“讓你胡說,撓你的臉。”此刻的冥鱗卻只能腹誹。
要不是礙于柳海雨的面子,徐陽倒是一定要和對方這小道士理論的。即便動嘴不行,動手也是可以的。在徐陽心目中,鬼道弟子絕不比其它的道門,儒門或者佛門弟子矮半分,他為自己是一名天鬼宗弟子,倍感自豪。
“我乃堂堂天鬼宗弟子徐陽,打擾前輩了。”徐陽不卑不亢道。
“天鬼宗弟子不記得了。”小道士一臉不屑道。
就在柳海雨體內的藍水焰靈受到外力召喚,有所反映的同時,正沉浸在救回師尊鬼谷夜炎神魂喜悅之中的徐陽,他體內的藍水焰靈同樣也有了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