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光一斂,現出一個寬袍大袖的小道士來。正是作為若水劍劍靈的,青小魚的靈化之體。
青小魚看了一眼對面的紫袍人,大聲道“大魔頭,我們姑且信你這一次。如若你對徐陽有任何不利,即便你有三頭六臂,我青小魚也是要將你斬于道劍下的。”
不待紫袍人回應,站在其身后的鷹甲魔將已然聽不慣了。
鷹甲魔將道“青魚子,莫要口出狂言,你這是對我家魔主大人不敬。即便是千年前擁有肉身的你,也不能拿魔主大人怎么樣吧”
青小魚一聽,頓時來了火氣。若不是千年前人魔大戰,也不會逼的當年的他拼去肉身之力施展劍靈山之陣。
以青魚子當年北域第一劍修的天賦,如今的成就不可估量,就是將來成就劍仙的可能也是有的。
擁有完整肉身之力的他,若說是斬殺紫袍人,也不能算是吹牛。而如今,青魚子只能是一尊劍靈之體,名字也變成了“青小魚”。
青小魚目光一寒,體表有淡青色的劍氣流動。但青小魚畢竟還是有些修養的,此時此刻卻不是動手的時候。
“我叫青小魚,當年的青魚子已經死了。”青小魚瞪著鷹甲魔將甩了一句。
就在這時,紫袍人身后的白衣魔族圣女也站了出來,氣洶洶地對青小魚道“我不管你叫什么名字,你將我禁錮在劍靈山整整千年的賬還沒跟你算清楚。”
青小魚目光落在白衣魔族圣女身上,不知怎的,當他的目光和其對視時,就像是被無形之力突然拽住了一般。
而青小魚心底的怒火,瞬間就被魔族圣女清澈的眼神給澆滅了。
青小魚翹起嘴角,習慣地吹起他額前散落的一縷頭發,懶洋洋道“你這女人真是事多,我青小魚是隨便對女人動手的人嗎我不就在你的跟前蹲了一千年嗎”
畢竟千年的時間,青小魚是一直守護在魔族圣女所化的石像旁的,自然產生了一種時間帶來的情感羈絆。
“切”青小魚不再言語。
“哼”白衣魔族圣女輕哼一聲。
紫袍人大袖一揮,身后二人便不做聲。
紫袍人道“徐陽的狀況很糟,大家是知道的。雖然我和他非親非故,道也不同,但我此次愿意出手幫他,也是有我自己的理由的。至少剛剛是徐陽阻止了魔獸晶核的爆發,否則,我們這些人此刻就不會站在這里說話了。”
“好,一個月后,琉璃火道以東十里外的山口處接人。”柳海雨道。
“但愿你能守信。”展云飛道。
“徐陽是我天鬼宗的弟子,也是我鬼谷瓚的師弟。而你畢竟是和天鬼宗為敵的魔主,此事你必須讓我種下鬼咒我才信你。”鬼谷瓚道。
“也好。”紫袍人果斷道。
鬼谷瓚右手一翻,掌心中灰色靈光一凝,現出一枚繪有骷髏紋樣的黑色符箓來。
“這是一枚鬼道的血契符,如果你違背了諾言,魂體就會被鬼靈吞噬。”鬼谷瓚道。
紫袍人單手隔空一抓,那枚鬼道符便來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我暗影影主,必會遵守救治
徐陽的諾言,絕不會傷害他一分一毫,否則,必被此符噬魂。”
話落,那鬼符化作一道血線鉆入紫袍人掌心之中,只在皮膚表面留下一個小紅點,而后漸漸隱去。
紫袍人俯下身去,將擱在徐陽心口處的那串青檀佛珠小心取下,套在他的手腕上纏了兩圈。
然后吩咐道“魔將拔都。”
鷹甲魔將跟隨紫袍人多年,自是心領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