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徐陽。”那綠衣少年背負雙手,表情淡然回應。
“徐陽沒聽說過。”
“你是哪門哪派。”
徐陽眼珠一轉道“風流倜儻派。”
“這是什么門派現在的修真門派取個名字都娘成這個樣子了嗎”
“你小子荒郊野外的來這里干什么”
徐陽不緊不慢道“荒郊野外的,幾位道友不也來了嗎”
頓了一下,徐陽側目銅山的方向,目光柔軟,似拋出一道彩虹,架在了二者之間,然后道“心境若美好,所在即美景。你們看對面那高聳的銅山,不正是一位窈窕
女子的身影嗎云霧之間,蛟綃掩面,朦朦朧朧,最是讓人想入非非。”
輕咳一聲,“用詞不當,是魂牽夢繞。”
徐陽看向對面的五人,心中暗忖道“我這演技還行吧,動作,站位,表情以及臺詞的感染力嗯,徐陽,你可以的。”
一名黑衣道者順著徐陽的目光不禁張望,一臉失望道“什么亂七八糟的,那分明是一座山,哪里來的女子。”
“我看有點意思,你看那山峰入云的朦朧處,鼓出了那么一丟丟,像個女子,像個女子。”
“只是被云霧遮住了臉,不知道好看不好看。”
“看不見,才更有期待感。”
“若是回眸一笑,嘿嘿。”
幾人品頭論足,完全被徐陽的表演所感染。
片刻后,幾名黑衣道者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
“不要和他廢話,這小子突然出現在此地,一通胡言亂語,怕是壞了咱們的計劃,殺了他,以其血魂祭劍。”其中一名看上去年紀稍長的黑衣道者大聲道。
五人催動功體,身外黑袍鼓動如羽,手中道劍表面血線翻滾,吱吱作響,好似五只要發狂的黑公雞。
“慢著。”徐陽單手向前一阻,“我知道你們是來干什么的你們是來滅殺對面銅山上的銅山派的。”
五名黑衣道人聞言一怔。
“是又怎么樣”
“連你一并殺了,也不稀奇。”
“我們血劍五子,殺人從來不需要理由。”
“遇見我們,算你小子有造化。”
“嘿嘿嘿。”一人邪笑。
徐陽擺擺手,略帶鄙視道“莽撞。”
用手一指銅山方向,“你們知道銅山派在山門的必經之路上,設下了多少埋伏嗎殺人者,必現有殺人的把握才行,否則,不被反殺了嗎”
頓了一下,徐陽提高語速道“那必經之路本是一條索道,如今索道上的木板已經被卷了回去,只有銅山派自己人出入時才會放下。通道之上,只有幾條懸空的鐵鎖鏈,鐵鎖鏈飛躍的山澗足有百丈的寬度,其間更被設下了御空的禁制,如果強行施展御劍之術直接飛過去,行進速度就會非常緩慢。人在半空中,就成了對面機關的靶子。所以,只有強行走鐵鎖鏈一條路。問題是,鐵鎖表面都抹了黃油,這對于有些修真底蘊,比如說各位道友這般應該不算是問題。但對面已然準備了靈壓炮,而且炮彈內灌滿了狗血一類的贓物。我前些天就吃了那靈壓炮的虧,堂堂風流倜儻派的我怎能沾染污穢之物。苦不堪言,不堪回首啊。”
五名黑衣道者一聽“狗血”兩個字眼,臉色刷地一下就白了。互相看了看,面露猶豫之色。
徐陽見對面五人面露異色,心中暗忖“我猜得沒錯。血劍五子我雖沒聽說過,但從你們手中的血劍判斷,你們修煉的是以他人血祭為途徑的嗜血一類的功法,修為已臻元魂境,體內的血液多半已經邪靈化,而狗血天生辟邪,沾染上就會立刻引動體內血液中的邪毒反噬,是你們的天敵之物。”
徐陽上去幾步,探出袖口道“不信你們聞聞,我三天前剛剛去過,換了身新衣服都還覺得還有狗血的臭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