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眉峰微動,滿是風流肆意,他神色淡淡:“什么說法”
“你既已經娶妻,淳如也不能在待在南樓,此處對名聲有礙,不如迎進府中”
容昭聲音微涼:“你對淳如有意,何不迎進你的府中”
劉光頓時說不出話來,臉色青紅一片,想要反駁,卻無從反駁起。他確實對淳如姑娘有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畢竟南樓中,淳如姑娘獨樹一幟,與其他女子格外不同,怎么能不讓人心動。只是,淳如姑娘心屬容昭,他們兩個才應該是天定姻緣,自己怎么能奪人所愛。
聞言,淳如也是臉色發白,她輕飄飄地暼可一眼被戳中心思、神色慌張的劉光,看著那張勉強算得上周正的面容,隱隱嫌棄道:想來南樓將她迎進府中的人,數不勝數,她哪里能看得上劉光。
淳如嘴唇發抖,出聲質問道:“你這是何意”
見他二人這副模樣,容昭輕聲嗤笑,在寂靜的屋子里,顯得尤其明顯。他是生性風流,也喜歡沉醉于女兒脂粉香中,但卻從未許諾過,將任何一個南樓女子,納進府中。至于淳如,他每次遇見她,都是淳如在被人刁難,堪堪地幫過幾回。不曾想,這副境況,落在旁人眼中竟然成了自己心悅于淳如,這才想要英雄救美,著實可笑至極
容昭站直身子,對上淳如看負心漢的眼神,仍舊身姿挺拔,沒有丁點退縮意味。
“南樓女子,是該多些自知之明。”
淳如臉色慘白,不曾想過,剛才奚落湘怡的話,如今落到她自己身上,竟然如此刺耳。淳如自詡不是和湘怡她們是同路人,卻遭到了同樣的冷言冷語。
容昭不再看淳如,帶著涼意的視線,掃過屋內的每一個人身上,眾人皆垂下腦袋,不肯直視容昭。
今日是他們逾越了,竟然為了一個南樓女子,設局來欺騙容昭赴約。
容昭不再多說什么,朝著屋外走去,經過劉光身邊時,語氣輕飄飄地:“你討好別人,不該用我做餌。”
劉光身子一顫,為自己分辨的話語,再也說不出口。
原本是好友的相聚宴會,卻落到這般不歡而散的局面,眾人也沒了繼續的興致,紛紛離開。直到屋子里變得空落落的,湘怡才從角落里走出來,面容松快,腳步輕盈。
原來自視甚高的淳如,也會被容公子嫌棄,真是大快人心。
見到湘怡這歡喜的模樣,有姑娘出聲詢問,湘怡并沒有隱瞞的意思,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看到對方滿臉不可置信的模樣,湘怡心中更加痛快。
容昭回到府中,梳洗過后,換上無酒氣的長袍,便去尋寶扇,只是屋門緊閉,小丫鬟一臉為難。
“少夫人不舒服,少爺還是先行回去罷。”
說罷,便將院門緊緊合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