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如是不是不歡喜,她莫不是不想嫁給劉光”
“應當不會。這門婚事,可是淳如親口許諾的。南樓主人為了淳如,都快要與劉光生出嫌隙來了”
“可出嫁不是該歡歡喜喜的,為何淳如卻”
湘怡輕笑一聲,語氣悠悠道:“淳如姑娘,怕不是在期待有人出現,擾亂了這門婚事。”
眾人面面相覷,有姑娘反駁湘怡:“你不要胡言亂語,淳如大喜的日子,怎么會期待有人擾亂,讓她不能成親。”
湘怡沒有如之前一般,與她們爭執,她輕輕轉身,回自己屋子去了。
淳如的確是在等待,她期盼如之前一般,在她遭遇困境時,容昭能從天而降,救她于水火之中。只是成親之事,順利地不可思議,直到劉光滿身酒氣,醉醺醺地想要親近淳如時。淳如慌亂之下,手中緊握的銀簪,刺入大紅的喜服。進來送醒酒茶的丫鬟,見淳如刺傷了劉光,發出凄厲的尖叫聲。
淳如心中惶恐,覺出幾分真實感來。若是被人知道了,她便要被拉進大牢里,受盡折磨。
“不,不該是這樣的,結局不應該是這樣的”
她與容昭,應該是紈绔子弟心悅南樓清倌,為此力排眾議,突破重重困難,終于成就一段佳話。
黑影突然出現,妖侍走到淳如面前,姿態恭敬:“公主,方才違背了天道,此世留不得了。”
淳如眼神恢復清明,她看清了妖侍衣袍上的鮮血,卻有意回避可能發生的事情。淳如此時格外清醒:她是妖界公主,而不是南樓里身份卑微的淳如。
街市上鬧哄哄的,議論著昨夜劉府發生的大火,可憐洞房花燭夜,竟然無一人能夠存活。
容昭澄清了自己的清白,他雖然行事風流,卻從未如同水紅薄紙上所說,與淳如交好。可他與寶扇剛剛重修舊好,便傳來了劉光迎娶淳如,劉府大火之事。甚至有交好的朋友,暗暗向容昭打聽,大火之事,與容昭是否有關系。容昭氣極,對于劉光,他早已經無朋友之誼,而淳如,更從未被他放進眼中過。他怎么會苦心孤詣地設計兩人,實在荒謬
聽著小丫鬟訴說著,劉府那場大火是如何離奇古怪,寶扇身子發顫。一看到容昭,便撲到了他的懷中,不肯松開柔荑。
“我怕,容郎,可不可以不要走”
容昭故意神色冷凝,聲音微涼:“是你要拒絕我的,如今又出爾反爾”
聽到容昭的話,寶扇面頰羞紅,思來想去,只能用湘怡教的辦法,聲音甜膩,惑人心神:“容郎,我好想你不要走好不好”
容昭喉嚨發緊。
美人相求,如何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