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的高大威猛,有你相護,日后定然無人會欺負我了”
容昭神色微凝,聲音中仿佛摻了寒冰,盡是凜冽冷意:“有人欺負你”
即使是再為莽撞之人,在遇到柔弱佳人時,也會變得心思細膩,見微知著。
“是侍女還是郡主”
聽到“郡主”一字,寶扇身子輕顫,這樣的恐慌畏懼,被容昭看在眼里。寶扇雖然一言半語都未曾透露過,但容昭已然明白。他在正殿見過這位淳如郡主,人端坐于上首,卻未曾正眼瞧過他。這樣輕視的目光,容昭早已經習慣,并沒有放在心上,當時他只滿心想討要,本應該歸屬于自己的珍寶。可這位淳如郡主,卻只字不提,讓原本對她無感的容昭,生出了幾分嫌惡。
寶扇纖細的手臂垂落,仿佛是無意般,觸碰到容昭的手掌,她以退為進,聲音細細:“我知自己如此行徑,失去了體面,惹得你心生厭煩,也是在情理之中。況且你這般勇猛,能擊倒野獸,日后便能如約迎娶郡主。我這般蒲柳之姿,如何能”
寶扇抽身離開容昭的懷抱,整個人如同秋日落葉,輕飄飄,顫悠悠的。
她雖然沒有低聲啜泣,但一雙盈滿了水光的眼眸周圍,早已經布滿了胭脂色。淚珠欲落不落,最為惑人,這般我見猶憐的可人模樣,又有哪個男子,能不見之心軟。
寶扇聲音柔柔:“只是做出了這等不知羞的舉動來,已經是丟了郡主府的顏面,若是被郡主知道了,扔去荒野,或是隨意嫁出去,也是、也是自然的”
她聲音哽咽,連一句完整的話語都不能說全。
容昭伸出寬大的手掌,攬著寶扇瘦小柔弱的肩膀,肅著一張面容:“既然決定要惑人心神,便要有始有終,不能半途而廢。你已經是我的人,難道還要配給其他人”
寶扇鼻尖通紅,宛如雪中麋鹿,眸子純粹,盈滿了茫然無措。
“可是,按照約定,你是要迎娶郡主的人。”
容昭長臂一伸,將寶扇攬在懷里。他心中已經做好了打算,王后不愿意兌現承諾,給他約定好的珍寶,已是無妨。猛獸的尸首,他們要留下便給他們罷,他只要帶走寶扇。
容昭心想:猛獸耗費了他三日時光,身上的衣裳草鞋都被扯破了,不能再穿。不過有幸,他并非得不到賞賜,猛獸是他的祭品,而寶扇,是他的戰利品。
看著那一張一合的水潤唇瓣,吐露出有關于許諾之事。容昭收緊眉峰,待寶扇仔細講清楚約定,才明白眾人口中所說,珍寶一事,并非是金銀珠寶,而是倍受王后寵愛的淳如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