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又去見了姚姑娘”
容昭太子沉聲應了。
六皇子臉上流露出羨慕的神色,他事事與容昭太子相爭,沒有一次勝過,也不曾流露過這般的神色,此時卻因為容昭太子能時時見到未來太子妃,而無比艷羨:“若能早日成婚,便好了。”
到時,他想見自己的正妃,便是理所應當之事,又有何人能阻攔。
容昭太子未發一語,只垂首瞧著六皇子手中的女子泥偶,面容越發冷淡,他語氣微涼。
“總能如愿的。”
六皇子以為容昭太子是在說自己,也輕輕頷首。
行至楊柳河畔處,六皇子已經重新振作起來,連手指都充滿了愛憐,仔細描摹著女子泥偶的面容。拐角處,突然出現的人影,將六皇子手中握著的兩只泥偶撞倒在地。六皇子慌亂地去撿起女子泥偶,發現泥偶身上有細小的縫隙,他眉毛緊鎖,聲音發冷:“是哪個不長眼的”
姚淳如神色郁郁地出聲:“六皇子。”
見到是未來的太子妃,六皇子緊皺的眉峰,也沒有半點舒展,他淡淡道:“姚姑娘。”
他自然不能怪罪姚淳如,便只能去找工匠修補泥偶。但姚淳如卻出聲攔下了六皇子,她像是未看到六皇子臉上不耐的神色,語氣急切:“六皇子可曾見過,太子殿下與宮中哪個女子有所親近”
六皇子吹著泥偶上的灰塵,聞言搖首道:“不曾。”
說罷,不等姚淳如繼續追問,六皇子便抬腳離開,腳步急切。而姚淳如愣愣地站在原地,神色糾結,她滿是不解:明明是板上釘釘的事,容昭太子對她也很是滿意,為何突然要解除婚約。初聽到這話時,姚淳如險些維持不住端莊的面容,她掐緊手心,勉強露出笑意,輕聲詢問可是容昭太子看中了哪個女子,她并不擅妒,將那女子迎進府中便是。
只是容昭太子神情冷淡,語氣微涼:“你是合適的太子妃,只是孤不想要合適。”
姚淳如不懂其中的意思,但她絕對不會放棄太子妃的位置。仿佛冥冥之中,有一種聲音在告訴姚淳如:容昭太子是她的,太子妃也是她的,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不可逆轉的。
容昭太子走進內殿時,寶扇正坐在圓凳上,目光茫然。比起那日,她似乎消瘦了許多,本就不盈一握的腰肢,越發纖細脆弱了。寶扇的身旁圍繞著幾個宮女,她們講著一些宮中趣事,試圖想讓美人展露笑顏。寶扇心腸軟,知道這些宮女是奉命討她歡心的,她看不得宮女們賣力討好的模樣,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只是那笑容中悲傷更重。
“太子殿下。”
宮女們發現了容昭太子,齊齊行禮問好,寶扇也要行禮,身子還沒彎下去,便被容昭太子撫住了腰肢。那炙熱的觸感,令寶扇想起了不好的回憶,她身子發顫,卻被容昭太子長臂一伸,抱在懷中,無法掙脫。眾宮女見狀,連忙靜悄悄地退出了內殿。
容昭太子以為,有些日思夜想的物件,得到了之后便會棄之如敝履。為了自己的妄念,他絲毫沒有顧忌后果,強行將寶扇變成了自己的人。這樣的身子,他得到后便會覺得乏味。只是,那綿軟纏綿的滋味,仿佛與他的血肉相連,再也分散不開。他不會淺嘗輒止,只會越陷越深。容昭太子分不清,他對于眼前人的留戀,到底是因為情意,還是一時生出的執念。不論是哪一種,容昭太子都不會放寶扇離開。他選姚淳如為太子妃,是因為姚淳如事事都好,可堪為太子妃的重任。如今,他想要寶扇,而寶扇又是一副軟綿綿的性子,無論是誰當太子妃,她都會受到磋磨。既然如此,不如便由寶扇做他的太子妃。
容昭太子將寶扇抱在腿上,張開唇瓣,含著寶扇白嫩柔滑的耳垂,聲音有幾分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