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扇這副遙遙注視謝觀的畫面,落到陸聞鶴眼中,便是她當著自己的面,對另外一個男子依依不舍。
陸聞鶴伸出長臂,將寶扇帶進懷中。看著寶扇面頰上的淚珠,以及手中緊緊握著的棉帕那是謝觀臨走時,悄悄塞給寶扇的。謝觀自以為做的隱秘,卻不知道盡數都被陸聞鶴看在眼中。
陸聞鶴將棉帕奪走,嗤笑道:“無用的東西。”
而后,他便俯身,探出長舌,將寶扇的淚珠卷進口中。謝觀才離開不久,空氣中甚至還殘留著謝觀身上的氣息,陸聞鶴便這般膽大妄為
寶扇想要拒絕,但她軟綿綿的力氣,落在陸聞鶴眼中,無異于螳臂當車。陸聞鶴將寶扇臉上的淚珠全部舔舐去,他眉峰緊鎖,氣息陰沉:“滋味很苦。”
寶扇因為其他男子流下的淚水,通通都是苦澀至極的。
被攬在懷中的寶扇,聲音弱弱地反駁道:“淚水哪里有甜的。”
陸聞鶴已經將寶扇的唇瓣含在口中,聲音沙啞:“為我流的,便和這不同,是蜜糖的滋味。”
寶扇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我哪里有為你”
她突然耳尖泛紅,是有過的。在雅舍中,竹制床榻上,那里混雜在一起的,有她流下的淚珠。
陸聞鶴用牙齒,輕輕碾磨著寶扇的唇瓣,直到兩人的津液,彼此交融,相互纏繞。
“你不來尋我”
“已經是我的物件了,還想靠近別的男子,當真是惹人生氣”
“這件鳶尾色衣裙,很是俗氣,換掉它。”
寶扇攥緊衣裙的下擺,臉上滿是不情愿,這件衣裙極其合貼她的心意,為何要換掉。
見她不肯,陸聞鶴黑眸深沉,緊緊地盯著那一抹晃眼的白皙:“你不愿意,便由我來代勞罷。”
最后以寶扇周身無力,被陸聞鶴抱回秦府告終。還好秦府的下人已經入睡,而陸聞鶴腳步又淺,未被旁人發覺。
隨同夜巡的官員,見陸聞鶴良久才歸,露出一個了然的神情來:“可是捉住了私會的野鴛鴦”
月上柳梢頭,自然多有男女私相授受,彼此情意綿綿。
陸聞鶴唇角輕勾,否認道:“鴛鴦,還算不上。”
他將棉帕丟進燭火中,火苗漸小,但很快便變得洶涌,轉瞬間將方帕吞噬成灰燼。
不過是惦念他物件的小賊而已。
次日,寶扇悠悠轉醒,便聽到丫鬟說,附近那棵大榕樹,被人砍斷了,連枝葉都被清掃的干干凈凈,一點痕跡都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