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此處等候片刻,我前去府里回稟郡主。”
董一嘯站在旁邊,心中滿是期待,倘若當真能將烏黎,進獻給安寧郡主,得到的賞銀,定然不是奴肆中可以比擬的。
門房穿過小徑,卻在拐角處遇到了巴達和郡主身旁的貼身侍衛。看著門房急匆匆的模樣,侍衛開口詢問門房可有要緊事情。門房清楚兩人的身份,便不作隱瞞,將馬商想要進獻奴隸之事,一一說出。侍衛還未開口,巴達眉頭緊皺,出聲詢問:“可是行走荒漠的馬商”
門房頷首:“正是。”
在安寧郡主府中這些時日,巴達已經清楚,面前的侍衛,便是金銀閣中,將他買回的那人。至于府門外等候的馬商,應該就是董一嘯罷。而董一嘯想要進獻給安寧郡主的奴隸,除了烏黎,再沒有旁人了。巴達身為異域人,但卻并不是沒有腦子的蠢物,他深知依照烏黎的模樣,哪怕他身體有傷,只單單憑借一張臉,也能讓安寧郡主牽動惻隱之心,好生照顧烏黎。巴達自然是不愿意的,想起被關押時,他本想趁董一嘯不在,好生欺辱那嬌滴滴的中原女子一番,偏偏被烏黎阻攔,還挨了董一嘯數十鞭。巴達不想讓討人厭的烏黎,踩到自己頭上,也不想讓董一嘯如愿以償,掙得盆滿缽滿。
巴達看著身旁的侍衛,狀似無意中提及,董一嘯想進獻的奴隸,便是奴肆中被帶上圓臺,生有異瞳,無人競價的烏黎。聞言,侍衛果真身子僵硬,安寧郡主若是頷首同意,將烏黎接進府中,豈不是說明自己無能,奴肆中見到如此模樣的奴隸,不出聲競價,在回郡主府后也沒有回稟安寧郡主。
侍衛攔下門房,語氣生硬:“哪里來的奴隸,脾性如何,可會傷人”
門房面露惶恐,搖頭表示不知。
侍衛目光如炬,聲音中冷意更甚:“什么都不知,就敢帶到郡主面前若是那奴隸脾性暴躁,心懷不軌,傷了郡主該如何是好”
門房并不清楚郡主府挑選奴隸的標準和內情,這才被侍衛三言兩語間唬住。這些奴隸們都從異域而來,身上多多少少帶著些野性,哪里能溫順聽話。奴隸們被選中后,帶到郡主府再好生教導,若是能得安寧郡主允諾,便是不必教導,也是可能的。只是門房全然不知這一切,被侍衛責備了一番后,便低垂著腦袋準備離開。
眼看著侍衛抬腳離開,巴達又低聲叮囑了門房幾句。
郡主府門外,董一嘯等來的,不是安寧郡主的召見,而是面如冰霜、身帶寒意的門房。
董一嘯迎上前去,詢問道:“郡主可想見見那奴隸一面”